尽管这话是开玩笑说的,但时经纬心里怎么琢磨怎么不是滋味,敢情这陆茗眉见谁都是甜美大方笑容可掬,而被当做潜藏背叛者天防地防日防夜防的待遇只有他一个人有?
一路开着车他都眉头紧锁,陆茗眉以为他不悦是因为先前的种种,扭捏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时经纬心头不爽,拿腔拿调地问:“陆小姐,这算什么事儿,您明明有个在佛罗伦萨搞艺术的男朋友,何必还来调戏我等良家少男呢?”
被他这么一说,陆茗眉头埋得更低了,低声咕哝道:“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再说——再说你也没多当真啊,我们顶多扯平!”“扯平,嗯?”时经纬挖苦道,“您算术真好!”“那算你吃亏那么一点点吧,”陆茗眉马上又强横起来,“可你晚上已经倒打我一耙了,现在你欠我!”
时经纬心中直翻白眼,果然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他打着哈哈道:“好好好,算我错,那你想让我怎么跟程大画家解释,后来你们到底怎么着了?”
陆茗眉撇撇嘴,口中唧唧歪歪的,却不肯说什么,老半天才郁闷道:“他什么也没说。”“啊?”“他什么也没说,一个字儿都没提——你说他是不是生我气了?”时经纬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找个僻静的路口停下来,认认真真地问:“一个字儿都没提?”陆茗眉点点头,极为苦恼,“嗯!”“你怕他生气,所以半夜像泼妇一样冲到我家,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去给程大画家解释——你到底要我解释什么呀?”陆茗眉瞪着他不说话。半晌后她恨恨道:“反正是你的错,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你觉得,一个跟你没半点关系的男人,”时经纬指指自己,又看看表,“这大半夜的被你拽起来,去跟一个都不算太认识的男人说,对不起,我跟你女朋友没关系,你千万别误会——到底你脑部是天生没发育好还是后来被驴子踢过?”
“那……那你说怎么办?他一晚上都没追问半个字,我越想越有问题,他肯定是……”陆茗眉郁闷又抓狂地叫了一声,“都是你,你没事乱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