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不着，我能找着？”

“你就是木头脑袋，不还有你弟和你姐夫呢吗？问问梁明他们公司有没有坐办公室的小姑娘，给王虎说一个。或者让姐夫从公安局给介绍一个，就是下面派出所的小姑娘也行啊。”

“前段时间倒是听四喜说，他们公司新进了几个大学生，不过他们公司的人都学历高，最差也大学毕业。你要是找警察的话，人家都公务员，能看上你弟吗？”

“大学毕业怎么了？公务员又怎么了？我弟弟可是四星级酒店的厨师。怎么配不上啊？”

梁三立笑了，“厨师？你弟现在就是一配菜的，跟厨师差远了。”

“他现在是配菜，可还能发展啊，将来就是大厨，一个月能挣一万多呢。比你跑出租有出息多了。”

“是，是，肯定比我有出息。我想着还不成，改天我跟四喜和姐夫说说，不过最近爸住院，他们肯定没这心思。”

“那倒是。对了，你们家那边有信儿了吗？老头的手术做不做？”

“这不刚商量吗？哪儿这么快。”

“你们家人真沉得住气。今儿我们同事说了，老头这病要是做手术的话，前前后后也得十万八万的呢，还不算化疗康复啥的。”

梁三立吃得太快，有点儿噎着了，一听这话，赶快说：“大珍，爸手术这钱咱们总得出点儿吧！”

“瞅你那德行！我说不出了吗？”王大珍起身走远取东西，“看见没，这是存折，我都给你预备出来了。这里边儿是六千六百二十块钱，多一分都没有了！”

张建华跟毛卫东等几个穿着便衣在一旧公寓楼外的包子铺吃包子，几人时不时地看着对面的公寓楼。这时，一个人从公寓楼里出来，左右看看，表现得很警惕。

毛卫东连忙说：“老张，人出来了。”

张建华头都没抬，“别慌，接着吃。”扭头对另一个便衣说，“去跟着他。”

旁边一个便衣离开，毛卫东也要走，被张建华按住，“你坐下。急什么，说说你都查出什么了。”

“哦，那人叫马晓霖，是那个赌博网站的网管，这儿是他三个月前租的房子，住5楼505。老张，不抓他吗？”

“他就一收钱的，现在抓他，背后的庄家呢？鱼得钓大个儿的。”张建华吃完了，抹抹嘴喊老板结账，付了钱一看表，“不行，我得去给孩子开家长会。”说着要走。

张建华四处望了望，指着对面一栋楼对毛卫东说：“去，租个房子，接着盯着这儿，看看还有什么人来，他们活动规律是怎样的。”

张建华开车到了学校，匆忙上楼。张建华找到高二三班教室，里面坐满了家长，张建华不好意思地挤进去，找到一个位子坐下。

开完家长会后，张建华在吉普车边等着张欢，张欢看到父亲高兴地跑过来，“爸，你是不是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