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内，梁明和几个同行在议论市卫生部门出台的新规定。几个同行说：“这回整顿可是要大变样，现在我们这些医药公司的代表都不能在医院里谈生意，去医院的人都被赶出来了。”

梁明问：“不会吧，前几天，我还跟第二医院的巩主任联系一批器械的事儿呢，谈得挺顺的。”

过了几天，梁明再去找巩主任的时候，巩主任对其很冷淡。

饭店里，梁明跟医院采购室巩主任吃饭。

“梁明，别怪我。在单位我必须得装装样子，现在情况不太妙。”

“没事，巩主任，咱们是老交情了。这情况再有变化，医院进什么器械，还不是您说了算吗？在单位不好说，外面说也一样。”

“以前是我一人管，现在医院里成立了采购监管小组，而且市审计系统在查好多医院的账，我们医院估计也跑不了。以前从你们公司进的那几批货，你可得给我兜着点儿。要不然……”

“您放心，这个我明白。”

“嗯，明白就好。”

“那您看前一阵跟你谈的那合同，咱们是不是……”

“那事儿先缓一缓吧，要一步一步开始走程序了。”巩主任这样说了，梁明不好再说什么了。

光荣机械厂，梁二梅带着两个同事布置厂里的会议室。同事说要买厂子的人改在下午了，大家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并且有怨气。

梁二梅安慰道：“你们等着，我去厂部问问。”

梁二梅走在厂区里，看到前面一个人拿着相机在四处拍着，她赶忙叫住：“哎，你，这是工厂，不是旅游区，不能这么拍照。”梁二梅走过去，“说你呢，怎么还拍啊。”那人一回头，梁二梅看着有些吃惊，“周翔？怎么是你？”

“二梅你好，又见面了。”

梁二梅和周翔走在工厂里，两人似乎都有话，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听说你到国外定居了？成了老外了。”二梅亲切地说。

“什么老外，只是拿了绿卡，到哪儿都是中国人。”

“这次回来是干什么来了？是旅游还是想怀怀旧啊。”

周翔犹豫了一下，“这次是出差，顺便来看看。”

“我们，”二梅停下来想了一想，“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

“是啊，二十多年了，一眨眼，我们都四十多岁了。”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尴尬。“这样吧，我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下午还有接待任务呢，要不我请你吧。你要不嫌弃，就工厂食堂。”

“好啊，我还就对咱们的大食堂有感情，做梦都想再吃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