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今天有事儿走不开。”舒雅说。

冯教授插嘴道：“我刚才已经在医生办公室看了你的CT片和病历，您躺平了，我给您先检查检查。”

医院走廊里，冯教授跟舒雅说：“诊断是准确的，胃癌早期。医院的手术方案我也看了，是不错的。只要及时做手术，就有很大的康复机会。”

“谢谢您了，冯教授，这样我心里就踏实了。”

舒雅开着车给付文杰打电话：“冯教授去过医院了，说医院制定的手术方案挺好的。”

付文杰在签署文件，刘晗在一边给他指着签名的位置，付文杰口气生硬，“他光去看看不行，我要那个教授亲自给我爸做手术。”

“人家答应了，可时间上有点儿问题。冯教授马上要出国几天，日程早就安排好了。”

“那就等他回来，手术必须是这个权威来做，要不我不放心。”

文件签完了，刘晗在一边小声道：“河西区的林区长来了，在会议室等您呢。”

付文杰点头表示知道了，刘晗转身离开。

“那好，我再跟人家谈一下，不过，那我的事儿呢？你不会忘了吧？”

“你说广告费啊？这有什么？明天就把支票给你们电台送过去。没别的事儿了吧，我这儿还忙呢。”

“上次你没带他去海洋馆，把儿子气着了，你就不想缓和一下吗？”

“小孩生气过两天不就完了，下次我再给他买个东西。”

舒雅生气了，“你脑子里就只有东西吗？答应儿子的事儿你不办，专家给你爸会诊，你也不去听。”

“对儿子是我有点不太对，可对我爸不算啊。我小时候得了盲肠炎，做阑尾手术，在医院躺了俩礼拜，他那会忙着他的事儿，可是一面都没露过。我跟他可不一样。”

“你真是可怕，跟自己的亲爸还这么记仇。”

付文杰叹了口气，“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主要是最近确实忙，公司要弄一个收购项目……”舒雅一下把电话挂了。付文杰听到听筒里的忙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医院的花园里，梁德全和付国祥在下棋。

梁德全很羡慕，说：“你这媳妇真不错，还专门给你找专家会诊。我刚听护士说了，那个冯教授是医科大学里最著名的专家，权威着呢。”

付国祥有点儿显摆，说：“咳，要我说也是多余。不就是胃病吗，多少年了，哪儿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这不是儿媳妇对你好吗。你啊，见了谁都没好气，就对这儿媳妇还不错。”

“少挤对我。不过文杰娶了这么一个媳妇，现在想想，我还挺对不起她的，当年我儿子要跟她结婚，我死活不答应。他们婚礼我都没去。”

“是吗？那咱们真是一样，我老大结婚我倒是去了，可婚礼我也没参加。不过，你为什么啊？你这儿媳妇要模样有模样，要学问有学问，你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