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书的事儿就这一次，以后这样的垃圾读物我决不再掺和了，为国家出版业的净化做贡献。”

“少臭屁啊你，我说的不是这书，是你说我怀孕的事儿。”

“你怀孕？怎么你有了？哈哈，那今天喜事儿可真不少。我摸摸。”说着要摸钱雪的肚子。

钱雪把梁明的手拍开，“什么啊，是你忽悠你们家人说我怀孕，今天嫂子打来电话，说给我找了个妇产科大夫，还要陪我去检查检查，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去，你不是尽给我找麻烦。”

“嗨，她呀，不理她不就完了，我那嫂子就一胡同串子，一天到晚，唯恐天下不乱。”

“你爸这一住院，咱们的日子好像就跟医院干上了，爸怎么样了？”

“哦，差点忘了，周三你得请假，爸周三要手术了。”

“是吗？那用不用给爸爸买点补品补补，不行，一去看爸，他又得问孩子的事儿，我都怕了。”

“怕什么，现在咱们就让你肚子里有个小人不就行了。”说着梁明一下把钱雪抱起来，钱雪“啊”地叫了一声，“你干吗？快把我放下。”

“不放，我现在要造小人。”两人闹着打着，进了房间。

梁明和韩主任在茶楼喝茶。梁明拿出了样书，“韩主任，您看，这是您的样书，我给您带来了。”

“哟，这么快啊，看不出来，你做事情还是蛮有效率的嘛。”韩主任说着，拿起书来翻看。

“咳，您别夸我，是您写得好，我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主任，这出书需要花费的钱，我都给您解决了。出不了仨月，你的书就能面世了。”

“好好好，还是年轻同志有能力！”

“您满意就行。主任，那您看咱们是不是谈谈跟您医院那批器械合同的事儿？”梁明说着将合同拿出来，推到了韩主任面前。

韩主任喝了一口茶，“合同的事儿，好说好说。”

“主任就是痛快人，咱们还是老规矩，给您百分之……”

“别……不要跟我提回扣，像这种犯纪律的事儿，我是不干的。”

梁明有点意外了，“别啊！韩主任，这是规矩，您应得的。虽然跟我是第一次打交道，可您千万别拿我当外人，所有的顾虑你都不必担心，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哎，别说那些，回扣我是不会要的了，咱们先说说稿费的事儿。”

梁明愣住了，“稿费？什么稿费？”

“我这本书，书稿给你了，你要出版，稿费总要有的吧。”

梁明愣着不说话。

“看你小伙子挺聪明，怎么这事儿还想不明白，我是不要你回扣的，可你给我稿费是应该的，对吧？”

梁明恍然大悟，“哦……明白，明白……您看，我糊涂了，糊涂了。那这稿费您看……”

“不多，二十万吧。”

“啊？二十万？您这……这……这……不太合适吧。为了出这书，我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好几万呢。”

韩主任脸色变了，“哦，这样啊，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也行，那书这事儿就算你帮了我忙，出书花了多少钱，你告诉我，我来出。好了，我还有个会，其他的事儿再说吧。”

韩主任说着，把合同推回到梁明面前，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