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青唯!”晓冬追了上来,从后面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拉了回来,“听我说……”
“听你说我的闺密怎样和你越轨,然后你对我是多么抱歉吗?”我大叫起来,“够了,杨晓冬,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吧!如果你确实爱过我,那么就把这一点点尊严留给我,我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都觉得恶心!”
蓦地,他的心仿佛也被戳痛了一般,晓冬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似的,呆呆地看着我。我甩开他的手,“我不会原谅你们的,尤其是卫红,你给我告诉她,不要让我再看见她,否则她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想要死掉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在晓冬面前撂下这种狠话,我不得不表现出这种狠劲来,因为如果不这样,我一定会哭出来的,而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们看见我哭泣的样子。在卫红要追过来的时候,我当着她的面重重地关上了门。于是,我最铁的闺密和我的男友五味杂陈变换不断的表情,就这样随着大门的关闭,在我的眼前被隔绝开来。
进入电梯之后,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实在是憋不住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啊?卫红居然和晓冬越轨?为什么偏偏是卫红?从天景公寓出来之后,走在新天地的街道上我一直在哭,路人都在看我,那场面要多囧就有多囧。
我知道这样真的很丢脸,可是这一晚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路走过来,我听见自己身边的事物都在不断地碎裂、崩坏、塌毁,吹过身边的秋风,让手指也变得很凉,我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沉闷得像被千吨巨石给压住了一般。
酒,好想喝酒……在这种时候,如果没有酒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撑过去。不管是身体,还是意识,我从未如此地感到酒精对我是这样的重要,需求是这样的迫切。
以前我觉得借酒浇愁是最愚蠢的事情,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当人难受得快要死掉时,还真非要喝酒不可。于是我去了新天地的VOGUE,这里的风格是混搭,混搭的音乐,混搭的酒水。进去之后我开始猛喝酒。
喝喝喝,今天我非得喝到足以麻痹心中的痛楚才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咦,咋觉得视线好像有点模糊了?抬起头,好像映入眼睛里面的世界都有些微转。蒙眬中看到吧台不远处有一桌穿着打扮高街范儿的大男孩儿,其中有一个笑起来有一口白牙,我一看到他,视线就在他身上定下来移不动了。
想要报复。想要做些啥才行。一想起那两个人被捉奸在床的情景,我告诉自己我绝对不要这样啥也不做。借着混乱的意识,我踉跄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那桌大男孩儿走了过去,在彼此的接近中,我发觉他们很快也注意到了我。
“有事儿吗?”那个穿着蓝色开衫和圆领T恤,长着一口白牙的男孩儿有些意外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