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为了自己，还为了卫红、晓冬和李晨。我忘不了卫红那种彻底死心、明显放弃了我的表情，我无法忽视李晨那种反感的眼神，还有那种明显划清界线的话语：“你真的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了。”最后，连李晨也觉得我做得太绝，连那条毒蛇也打算放弃我吗？

痛，心这里，真的好痛。

“我已经无法接受不断伤害最重视自己的朋友的我了，曾经，这个世界上即使所有人都远离我，他们几个也会在我身边，可是这样的人，这样珍贵重要的人，我却……”我紧紧地抓着小白牙的衣领，一下又一下地抽泣着，“我变得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撑下去了。”

小白牙更加用力地抱紧我，“是吗？已经撑不下去了吗？”他温和地说，“已经无法再忍受那样的自己了……那么，就把这种讨厌和憎恨自己的心情，好好地用眼泪发泄个够好了，好好地哭出来，告诉自己，你现在最真实的心情。”

“至少还有我在，至少这个时候，还有小白牙在这儿呢。”这个抱着我的大男孩，从他口中听到这个他最反感的我取的绰号，确实让我吃惊。听着那样的话语，被那样有力地拥抱着，闻着他身上阳光般明亮清爽的味道，男孩子独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在抬起头来迎向他的视线时，我听见自己说出了一直保守着的秘密。

“其实我……”

One Republic的歌声正好与我的话语重叠，“这次没法再重来了，就算别人说我打破了规矩，我仍要让你知道我的秘密”，那歌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心扉，在这样一个秋日的夜晚，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潸然泪下。我在小白牙的面前，说出了我甚至从未和李晨分享过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