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如果说夏言算长得不错,那他就是非常不错;如果夏言算帅,那他就是帅到丧心病狂。他穿了套银色西装,合体的剪裁让他的身形看上去修长挺拔。里面套着件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散发着强烈禁欲系的美感,我一口气呛在嗓子里出不来,在我们俩面对面距离不到两厘米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我承认有被他的美色惊艳到,但我这状态不宜花痴。于是我扭了扭胳膊,试图甩开他的手。
“帅哥,我今天心情不佳,你能改天非礼我吗?”
只见他皱起漂亮的眉毛,斜视了我一眼后略带轻蔑地讥讽:“小姐,你想太多,我对你这副生人勿近的尊容不是太感兴趣。”
他这话就像当初楚婉婉和我说“我和夏言是真心相爱”一样,都深深地伤害了我。
我丢给他一记白眼,发恨道:“那你吃饱撑得拿我的胳膊练掌力啊?”
他指了指白衬衫,说:“你刚刚扔的纸砸到了我,弄脏了衣服。”
我闻言连忙凑近他指的地方,可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到底哪儿脏了,于是就抬头问:“污点穿越了吗?为什么我没看到?”
“脏分两种,有形、无形。”
……
我真想回他一句,人也分两种,有病、无病……而且他就是在有病那类的。
我无语朝天:“然后?”
“那纸巾你擦过鼻涕,也就是说你的鼻涕间接砸在了我的衬衫上,鼻涕里有很多种有害细菌。”
我生平第一次被人搞到无语,愣在原地良久后才说:“SO?”
“所以我现在要消毒和干洗这件衬衫,大概三百块,需要你来支付。”他说完嘴角还漾出一抹深邃迷人的笑意。
我现在心情真的不好,很不好,真想知道他说这种不要脸的话时,是怎么做到这么镇定的。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居然是个敲诈的!
“先生,右拐二十米有家脑科医院,估计你是趁医生不注意从那儿跑出来的吧?回去吧,医生喊你吃药呢。”我说完便挣扎着让他放开手。
他没半点松开的意思,眉毛挑得更高,凉凉地抛过来一句:“意思是不赔?”
“赔你全家啊赔!你当姑娘是慈善机构啊,要爱心找希望工程去,姑娘没心情陪你玩!”我彻底火了,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后就扑腾起来。
就在这过程中,我无意间朝他眼眶给了一拳,他下意识地抬手捂眼,我这才得以逃脱。
碰巧这时过来了一辆空出租车,我连忙跳上去。上车后我将头伸出窗外对他大喊:“如果老天瞎了眼让我们再遇到,我就大方地赔你一百倍!三万块!”
闹完婚礼我就直接回了租的公寓。
其实我从一年前就搬出了那个“家”。我妈被小三气走后没多久,我爸也因为公司即将面临破产而倒下。不过还好,在他死之前总算把这公司低价卖了出去,钱一到手他也就蹬腿归西了。
所以说这人千万别造孽,现世报都排队等着呢。
可无论怎样我对他都恨不起来,因为我曾无数次看他喝醉后叫我妈的名字,估计这小三也是他一时糊涂才勾搭上的。相反,我有点记恨我妈,虽然这整件事她是受害者,但怎么样也不能抛弃亲生女儿啊。
当然,最恨的还是小三母女。当初我爸走后留下的遗产本应有我的一半,结果她们不知从哪儿找个乡土律师,拿着满是纰漏的遗嘱来找我,说这是我爸留下的,还说我爸说财产只分我十分之一,其他全转入小三母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