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训导员急了,“凯迪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怎么可能叛变呢?”在场的训导员都很愤怒:“对,我们的军犬是不可能叛变的!”“首长,你不能胡说!”
陈善明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有些按不住局势了,军犬也开始狂吠。这时,范天雷走过来,训导员们渐渐安静下来。
“同志们!”范天雷看了看下面的训导员,“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军犬是你们的战友,在我的眼里也是,我曾经被军犬从死人堆里面救出来。这条命,就是军犬这个战友给我的!我的心情,跟你们一样!”
训导员们和军犬们静静地看着,范天雷继续:“同志们,我们都是军人,军犬也是我们的战士。虽然这个战士不会说话,但依旧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演习就是战争,在战争当中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刚才我的部下说军犬叛变,这是对我们战士的不尊敬,我代表他道歉!应该说,我们的战士被蒙蔽了,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敌是友!”训导员都低下了头。
“这是个非常时刻,也是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因此,我希望同志们能够理解这个非常措施!请军犬基地的同志们配合,一切为了战争的胜利!我的话完了!”
一片沉寂。
训导员们很难过,军犬们也似乎感受到了这气氛,闷闷不乐。
军犬队长是个上尉,片刻,他转身看着训导员们:“好了,刚才首长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作为参战部队,要遵守蓝军的命令。大家都进去休息吧,把军犬看好,走吧。”训导员们这才牵着军犬进了不同的帐篷。
“五号,真有你的。”陈善明低声说。
“你以后要注意措辞,战士的自尊心是不能伤害的。去做事吧,我们要想办法找到他们——那条狗就是线索。”
“是!”陈善明啪地立正。
8
三个新兵正在密林里穿行,凯迪突然停下不走了。走在后面的李二牛看着凯迪:“不行了,俺的狗走不了了。”
何晨光和王艳兵转过身,李二牛举起凯迪的爪子,上面都是血。身后的石头路上有一条明显的血痕。李二牛抱着凯迪快哭了:“狗不能再走了,再走就废了!”
“真耽误事!你说你带它过来干啥?这条狗就是个累赘!”王艳兵骂道。
“你说俺可以,别说俺的狗!”李二牛心疼地抱着凯迪。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还在敌后。”何晨光劝解着。
“要不我们把狗放了吧。”王艳兵提议。
“那哪儿行?狗又不是马,哪知道回家的路?再说,这山上到处都是野兽,狗被吃了怎么办?”李二牛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何晨光思索着,王艳兵坏笑:“要不……咱们吃了它?反正也没干粮了。”李二牛一把抱住凯迪:“你敢!俺跟你拼命!”
“别闹了,艳兵。军犬也是在编的战士,你想咱们都上军事法庭吗?”
“我就是开个玩笑!”王艳兵乐。
李二牛掉着泪,死死抱住凯迪:“玩笑都不许你开!俺的狗多乖啊,脚都流血了,一声也不吭!”
“咱们总得想个办法吧?总不能抱着狗走吧?”王艳兵无奈。何晨光没吭声,李二牛期待救星似的看着他。
“我们把狗还给蓝军。”何晨光说。
“咋还?”王艳兵疑惑,“抱着狗大摇大摆走过去,连人带狗一块儿送?”何晨光看着他笑,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