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佳透过缝隙看了封疆帝一眼,她只是好奇皇上长得是什么模样。
封疆帝玉峙仁双手环在背后,信步迈入船舱,同时,嘴角上扬成一抹优雅的弧度,道:“朕只是心血来潮凑凑热闹,无需拘礼。”
侍女利落地打理好主位请皇上入座,玉峙仁见诸位将军沉默不语,自行撩袍而坐。
玉峙仁虽是以温文尔雅地态度示人,但众人都了解封疆帝的性格有多阴晴不定,乃至于在和颜悦色之下斩首朝廷要官,且不止一次,所以,无人敢妄自揣测他此行之目的。
玉峙仁把玩着食指上的翡翠玉戒,明知故问地道:“朕就这般吓人?”他一侧头注意到段瑞龙,问,“段将军,今日对上几句诗?”
“皇上这是让臣下不来台啊。”段瑞龙笑了笑,他与众臣子唯一不同的一点儿就在于此,他是一位不惧皇权的武将。
玉峙仁抿唇浅笑,无奈地摇头:“文武双全才是国之栋梁,朕可是在提拔你呢。”
此话一出,个个提心吊胆起来——皇上的话要两头听,而且每一句都蕴含的另一层意思,若皇上想帮段瑞龙上位,那他要斩了哪位大臣?
“朕还有事处理,尔等尽兴……”玉峙仁将众臣子的神态收入眼底,继而起身离去。他今日前来只是给某些贪图享乐的武将提个醒,玩物丧志必自毙。
乔晓佳侧头看向小船,这位仁兄来匆匆去匆匆的干嘛呢?……玉峙仁正巧在此刻回眸一望,注意到她的存在,他无谓地笑了笑,而后转身走向船头。乔晓佳见皇上没责怪她的无礼,拍了拍胸口顺了口气。
此人虽保持微笑,但还是有股无形的压迫感令人觉得喘不过气来。话说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么由来得吧。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对于大多数将军而言正是这种感觉。段瑞龙落得早早结束反而心情舒畅,他与耿一鸣道别后各自回府。
乔晓佳试图自行上马跨坐,但裙摆太长总被刮到。段瑞龙走来时见她笨手笨脚地上不去,一拖她大腿侧坐上马背,随后自行跃上。
“喝多没有?”
“没事。”乔晓佳虽头脑清醒,但感觉脸蛋有点热,毕竟这副身体不是她的。
段瑞龙骑马走出一段,见路边有一家小面馆,他揉了揉肚子跳下,扬起手臂,说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