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冰脸上的笑容堆得都快漫出来了，说道：“工作不能不顾了嘛。对了，吴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林涵，就是我介绍进来的一个小姑娘，听说她辞职了，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惹您或者公司里的其他人生气了？”

吴凯轩听到“林涵”两个字，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道狡黠的光：“是吗？这原因嘛，你下次碰见她的时候自己去问她吧。”

刘羽冰觉得吴凯轩的语气有些怪，但一时也没细想，“哦”了一声后沿着楼梯走了下去，边走还边打着林涵的手机，好不容易对方才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慵懒的“喂”。刘羽冰一愣。这不是他所习惯的林涵的声音——那总是脆脆的、带着生机和几分傻气的声音。

林涵窝在星巴克角落的沙发里，缓缓地喝着一杯拿铁咖啡。

刘羽冰坐在林涵面前，眼神里带着迷惑。他几乎已经认不出林涵了。以前的她是从来不化妆的，简单的长直发，清亮的眼睛里总闪烁着一种倔强和活力；可现在的她却烫了个大卷发，棕色的眼影和红色的唇彩，让人几乎辨认不出来。

“林涵，你是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涵微微一笑：“怎么，这样不好吗？”她懒洋洋地笑着，竟跟吴凯轩的笑容有些神似了。

“不好。”刘羽冰直截了当地摇摇头，倒让林涵有些意外了。

服务员将一杯黑咖啡放在刘羽冰面前。刘羽冰端起来品味着那种苦涩的滋味，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比较怀念你以前的样子。林涵，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一回公司就听说你辞职了，那你现在在哪儿工作？你的……造型又改变这么多，是出了什么事吗？”刘羽冰说得有些犹豫，其实他看得出来，林涵变得不仅仅是造型而已，她的眼神，她的笑容，都变得说不出的陌生，他在心里隐隐感到一阵恐惧。

林涵翘起嘴角：“没错，在你去度蜜月的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刘羽冰，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和吴凯轩在一起，你会有什么反应？”

刘羽冰手一抖，差点打翻了桌前的咖啡，他怔怔地看着林涵，平时的油滑劲儿完全消失了：“林涵，你是说真的？”

林涵的眼神中有一丝悲哀，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刘羽冰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林涵，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人是会变的。”林涵轻轻地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这么多？”刘羽冰突然有些失控地大声质问道，引得周围顾客扭头往这个方向看来。他想起自己早上问吴凯轩那个愚蠢的样儿，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