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如心道：“而且，有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他那天晚上在做手术，他有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据。再说你也证实了他并没有买凶杀人。”

沈跃摇头道：“一起案件的发生不是那么简单的，即使犯罪嫌疑人不是他，这其中也可能会有其他可能。比如他的朋友路见不平，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轻易下结论。”

康如心又提醒道：“可是卢文华被谋杀的现场……”说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起来：“卢文华的下体被割掉了，这怎么解释？”

沈跃似乎没有注意到康如心脸色的变化，点头道：“是啊……”

康如心的心里忽然一动，问道：“你会催眠吗？你把程磊催眠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跃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道：“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催眠一个人呢？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是他最独立、最自由的空间，我怎么能随便闯入呢？那样做就是侵犯他人的人权，是犯罪。”

康如心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到的办法太过异想天开，沈跃不是云中桑，他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她又想了想，说道：“通过梦呢？梦不也是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反映吗？”

沈跃心里一动，问道：“你不再觉得我那天给乐乐解梦的方式太残酷了？”

康如心想不到自己那天晚上的情绪变化全都被他看在眼里，而且连自己内心深处最隐蔽的想法他都知道。她的脸又红了一下，说道：“我没有资格责怪你，乐乐是你的表妹，又是她自己要求你给她解梦的。不过沈跃，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那种方式，当时你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推脱，不去给她解梦，然后再私底下单独告诉她那个梦境的真相。”

沈跃觉得她的批评很对，点头道：“我确实不应该那样，都是我这该死的职业病……今后我会注意的。”

康如心想不到沈跃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她的批评，心里顿时有些感动，随即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尽量做到将工作和生活分开。不过，假如你用那样的方式去寻找案件的真相，我绝不会反对。”

这样的话龙华闽也曾经对沈跃讲过，他也明白自身存在的问题，可是对于他来讲，要真正做到那样却并不容易。此时，他忽然想起人们对卢文华的评价来，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些理解这个人了：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感受其他人是很难真切理解得了的。或许，卢文华的内心世界并不是人们以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