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在看一本侦探小说。我在琢磨老卫自杀的原因,并琢磨得一塌糊涂,杀死了相当一部分脑细胞。母亲从外面买菜回来,随手丢给了我一封信,然后就跑去阳台上去跟她的鸟儿们玩了。我捏着信,估计是哪个美女网友写来的情书,我急不可待拆开来看,发现竟是一张盖有大红印章的法院传票。
我傻了眼,这辈子第一回收到这种东西。
一张薄薄的纸,拿到手上却像烫手的一块烙铁,更像阎罗王索命的鬼符,打乱了我看书的情绪。我焦躁不安,心烦意乱,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母亲提着一只鸟儿的翅膀,侧头问我:“这封信是谁写来的啊?”
我没敢说实话,我收起传票塞入口袋中。我告诉母亲说:“是一个去外地当兵的同学,很多年没联系了,他写封信来问候问候,问我有没有结婚。”
“你同学现在还在当兵,当将军啊。”
“当总统。”我说。
我想起了左燕家的电话,急忙跑到外边,掏出手机打过去。声音响了大半天,才有人接了起来,是那个老男人的声音,我问他:“为什么收了钱,还要起诉我?”
“你说什么?谁起诉你了?”他听得迷惑。
“我已经赔了钱给你们,如果觉得不够,大家可以再商量的,为什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就非要告到法院去?做人也不能太那个了吧。”我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们没告到法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