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扇子后面呵呵假笑两声,大方地拿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手里说:“老板娘识大体啊,伺候好了两位爷不会亏待你的!”
那媚菊看见银子连忙收到袖子里,笑得更是花枝乱颤地说:“这位爷放心!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尽管说出来!我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是数一数二的,保管把两位爷伺候得舒舒服服。”
我故意点点头,玩笑似地对苏志说:“老板娘都说了,喜欢什么样的就告诉她,她就给你把人带到……”
苏志一听,窘迫地低声唤我道:“少爷……”我抬头一看,这老实孩子耳根都红了。
这时,只见穿得体体面面,神情看不太清楚的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妓院。老鸨估计以为是砸场的,顾不得跟我们请辞,就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他们面前赔笑道:“哟,来了这么多位客官?今天真是吉星高照保我小店生意兴隆啊!几位客官要不先这边点几位姑娘?”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人甩出几张银票,冷冷地说:“这些可够今晚包下这里?”
一听他说要包下妓院我就跳脚,站起身定睛一看!居然是开始追杀许公子的那群黑衣人,丢出银票的那个人就是被苏志的剑气划伤一道的黑衣人头目。此刻脸上的剑伤淤红得分外明显。
想到自己已经换了装,应该不会被他们认出来,我才毛着胆子出声道:“这位客官,这妓院又不是做你一家生意,怎么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我们照样花钱来这里消遣,你几张银票包下场子,莫非还要老板娘硬生生把我们赶出去不成?”
那黑衣头目寻声往我这里看,目光冷冷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却好像没有认出我来,估计只是觉得我举着一把扇子始终不愿意放下来奇怪而已。他才慢慢地说:“赔偿你的损失。”
我冷静想想,他们现在来这里,无非是像我一样要盯梢许公子的船。我盯着许公子是要跟他一起跑,而他们盯着是不让许公子跑。所以我万万不能让他们今晚住在客栈,他们又不可能明目张胆在码头盯梢(因为码头有官兵把守),我和许公子凌晨能顺利跑掉的可能性就更大。于是我断然拒绝道:“今天实在是在下的生辰,无奈生意人要到处漂泊,不能在家与亲人同庆,所以至少也得靠辛苦所得银两犒劳一下自己。就想今夜包下这里为自己一扫烦闷的心情,也糜烂一回。我的心情如若阁下也能理解,我也愿意赔偿阁下的损失。”
那黑衣头目听完我的一番说辞,脸色明显不好了,估计是没想到会遇见我这么一个奇怪的主。他想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样,那这里的姑娘全留给你。我们只要二楼的所有厢房。”
我想都不想就开口拒绝道:“本人从小就生得比普通男子矮小,天生就自卑,而且行房事还有怪癖,得找床,每次想潇洒潇洒都得包下整座妓院挨个试试厢房的床褥是否适宜行房事,这么来回折腾才行。哎,阁下一定体会不到我这种苦衷,还是请你多少理解一下。”
这回不但这个黑衣头目听得一脸阴沉,连老鸨都露出了几分嫌弃的表情。苏志站在身后我能感觉到他憋着笑而不能笑该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