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回去。”我的手还紧紧抓着沐宸的胳膊，眼睛却不敢看他，“但是我想先听一件事的真相。”

沐宸一声短暂的“嗯”算是许可后，我问：“那次从皇宫出来，你要我喝的药是什么？”

沐宸的回答干脆得不假思索：“驱魂罗刹。”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回答完以后依然面无表情，眼神里好像有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他回答完我的问题，就不打算再说什么，只是继续淡然地看着我。我对他这种反应不知所措起来，语气甚至带着哀求，小声问：“三年的驱魂罗刹都是沐宸下的吗？”

沐宸简短而肯定地只说了一个字：“是。”

我放开沐宸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什么都不解释吗？不担心我怨恨你吗？就算我不会怨恨你，可我也会伤心的啊。”

沐宸的脸色终于开始起了一点微微的变化，但是那一丝忧郁转瞬就不见了，他轻轻别开脸去，故意躲开我充满疑问的视线：“我现在脑子很乱。乐熙先回去吧！”

“回哪里去？如果真的是你让我喝的‘驱魂罗刹’，我现在应该对你充满敌意才对不是吗？一个连我灵魂都要驱逐的人，我还怎么能依赖着他生活？到底为什么？你一定有理由，你一定有的，可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解释？到底为什么？”我站在原地激动地冲沐宸大声喊叫。突然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疼痛起来，沐宸的身影也越来越恍惚，我疼得不得不抱住自己的脑袋半蹲下来。

沐宸快速地伸手扶起我，点了我脑袋上的穴位，然后语气急切地说：“在藏灵阁等我，回去之后，我解释给你听。”

我半倚在沐宸怀里，忍了半天的眼泪这才终于簌簌掉下来，略带哭腔地把手举起来说：“击掌为誓。”

沐宸叹了一口气，实在拿我无可奈何，举起手轻轻贴了一下我的手掌，然后把我扶起来，看着我站稳之后才说：“苏志在山下等你。”

我情绪虽然依旧低落，但比起面对完全不冷不热的沐宸时好很多了，点点头，看看他说：“我在藏灵阁等你回来。”

沐宸轻声应了一下，犹豫间还是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