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骑着摩托车沿着街道前行。

路上空无一人，两边的店铺已经亮起了灯，街道中央树立着一个巨大的毛泽东塑像，雕像的比例有些上窄下宽。

雪寂静地落在毛像的肩头，毛像伸出的手臂上，厚厚的一层积雪。

迎面驶来一辆三轮车，裸露的货舱里蹲着四五个中年男人，他们用手扶着一个巨大的耶稣画像。

三轮车慢下来，仍在行驶，车上一个人：师傅，乌金山怎么走？

胡大海：这就是。

三轮车上的人：怎么去县城？

胡大海一边骑摩托一边指了一下路。

三轮车灵活地绕了一圈儿，向远方驶去，巨大的耶稣画像越来越远。

胡大海朝另一个方向骑摩托而去。空旷的路上寂寞的毛泽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