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狱中继续进行研究,并写出了化工界的奇书《论制毒与治毒》。就这样,他被奇迹般地选到了缉毒的队伍里。作为一个不是科班出身的战士,他感谢政府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晚上,他被一个叫赵天义的中年男人带走,用直升机送到一个秘密营地,接受了三个月的封闭训练,经过各方面严格考核后,这才正式接受任务,被秘密送入金三角,贴靠在一个叫华仔的贩毒组织中。又经过近半年的考验,这才进入制毒核心层,给老姜做了研制新型毒品的助手。
达子此时详细记录着老姜的操作,一是替华仔集团的华哥掌握老姜的核心机密,二是为我国的缉毒特警收网抓获华仔集团掌握第一手证据,三是想把自己的化学专业知识再次升级一个层次,所以,他非常用心地观察着老姜的每个动作。
老姜操作到了关键的地方,回头告诉达子把身后的保卫叫过来。达子去叫保卫,保卫跟了过来。老姜已经把最后一步做完了,蓝色的晶状体从液体中析出。
“我要上卫生间。”
老姜隔着笨重的面具对保卫说,他等待着保卫的认可,因为他们如果没有经过申请而随意走动,保卫随时可以开枪击毙他们。
“行,我跟你去。”
保卫把枪背到了身后,准备在前面引路。
“上趟厕所都有人盯着,我成你们的囚犯了!”
老姜不满地说着,并吩咐达子把制造好的毒品放到电子秤上过秤。
“没有哪个囚犯能一个月赚到200万。”保卫跟老姜开着玩笑,声音中充满了嫉妒。
“200万很多吗?我生产的可是纯度高达97%的蓝色冰毒,你们每月给我的酬劳还不到利润的十分之一!打发要饭的呢?!”
“这事不归我们管,您得去找华哥。我们只负责每天安全地把您送来送回!”
另一个保卫看到老姜与兄弟争执,走了过来。
“走,我陪您去厕所。”
“不尿了!”
老姜转过身开始和达子一起收拾东西,准备结束今天的工作。
达子知道老姜就是这个脾气,能做到制毒师位置的人,似乎就应该是个化学怪人。他们脾气古怪,架子也大,所以两个保卫虽然对他有意见,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老姜可是金三角制毒界赫赫有名的老手,他的童年就是在罂粟花的陪伴下度过的。他全家都是制毒的,父亲是国民党军队在金三角的残部,当时为了生存,在这山地深处种植罂粟。所以,老姜很早就掌握了最低级的毒品制造技术,然后就一直在制毒业摸爬滚打,经过多年努力,终于在制毒业熬成了祖师爷级别的人物。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与日俱增,身价一直在飙升,如果不是华仔集团巨大的实力挽留了他,他现在早就被请到欧美国家挣美元了。
达子要把打包好的毒品放到保卫的车上时,老姜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小包化学液体塞进了毒品箱子,两个保卫没有看到。老姜回头时,却看到达子正在盯着他,他瞪了一眼达子,达子知道自己不能乱说,就假装没看见,任由两个保卫拎着箱子出了车间。
围墙的大门开了,两辆改装过的巨型路虎开了进来,几个保卫跑了过去,把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衫、嘴里叼着雪茄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热情地迎向刚从厂房里走出的老姜。
“怎么样,今天很顺利吧?”
“华哥,今天的按量交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