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根本没拿他当回事，拖着老姜继续朝路虎走。

几乎与此同时，一辆奔驰房车从远处疾驶而来，华仔见来者不善，命令手下把达子和老姜塞进路虎车内，发动了车子。

见路虎车开走，那名年轻人立即从快递车后追了出来，刚想迈步去追，一串子弹射来，年轻人赶紧再次趴倒在地。子弹是从奔驰房车里射出来的，目标直指华哥的路虎。奔驰房车从年轻人身旁疾驰而过，径直追去。

年轻人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而去，气得捡起地上的一把枪，朝山上那条小路跑了过去。

年轻人抄近道赶到了两车马上就要开过来的火车道口，手中的枪举了起来。一辆列车正开来，公路栏杆已经落下。路虎车抢道驶来，年轻人举枪瞄准，但路虎根本没把年轻人放在眼里，径直朝年轻人撞过来。就在车要撞到他的时候，年轻人屏神静气朝驾驶室里开了一枪。

子弹擦着驾驶员耳根子飞过去，达子感觉子弹在后排座椅上一声闷响。华哥的手下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脚下的油门没有放开，路虎像疯了一样撞开公路栏杆，在火车驶来之前冲过了铁路。

达子和华哥在车里被颠起老高，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在后排坐着的老姜，现在已是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火车呼啸而过，拦住了赶过来的房车。等火车驶过后，路虎已经没了影儿。豪哥气得要命，摔着车门下了车。豪哥看到了在旁边拎着枪站着的年轻人。

“你谁呀？”

“我叫大陆，他们闯红灯把我的快递车撞报废了！”

大陆指着路虎远去的方向，欲哭无泪。

路虎车内，甩掉了豪哥的追击，达子才发现刚才从外面射进来的那颗子弹射穿了驾驶椅，击中了后座上的老姜。子弹射进了老姜的腹腔，血一股股地涌出来，他已经说不出话。

华哥一回身也看到了已经在大口喘着气的老姜，顿时就傻了。老姜对于他是何等重要他心里最清楚，如果老姜死了，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将会名存实亡。想到这儿，他回过身，用枪指向了达子。

“快，把他的子弹取出来。”

“哥，我哪会取子弹啊？”

达子战战兢兢地说着，他知道老姜对华哥来说意味着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按照华哥的旨意办。在颠簸的车里，他试着从老姜的肚子里把子弹给找出来，老姜的血一直流个不停，达子的手弄得血葫芦一样，也没有把子弹取出来。

老姜的呼吸渐渐虚弱起来，连开始的呻吟声都没有了。华哥急了，推开达子自己动起手来。他拼命地挖着，以为这样就可以挽救老姜的性命。达子眼看着老姜的脸，因为疼痛已经变得扭曲，华哥却全然不顾他的痛苦在他的身体里使劲地搅和起来。最后，华哥终于取出了那枚子弹，可是，老姜已经闭上了眼睛，再怎么呼喊，也没有了声音。

华哥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老姜，拿着子弹，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