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料我们下车后没多久她就感到肚子难受,她面色惨白,勉强跟着我走出车站。
“等等!我要去洗手间。”她把包扔在地下,无限哀怨地看着我说。
“那得再向前走几步,到候车室去。”我说。
“我背不动了!”她站着直看着我。
我走过去,把她的包拿起来斜背在肩上。她空着两手跟在我身后去了候车室,我在候车室外等她。过了一刻钟,她回来。她现在脸色恢复,看起来好了很多。
“走吧!”我示意她把我扔在地上的包背上,她皱皱眉头,极不情愿地拿起包,跟在我身后出了候车室。我们在车站外打了辆的士。下车后我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人的行李进了酒店大堂。
在大堂前台我问她要身份证,她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
“开一个标准间!”我把她的身份证递过去对服务小姐说,小姐也没多说什么就填了单子,把房门牌交给我。
陈芳在一旁看着我,她不明白为何我只给她开了房间。她推了我胳膊一下,问:“要两间,一间谁住?”
我没理她,一个人拎着两人的背包自顾自走了。她见我提包走了,只好甩着两手跟在我后面,我们上了电梯,到了楼层。在房间门口,我打开房门走进去。
我把背包放在床上,把房牌放在桌子上。我对她说:“现在是十一点,你在房间里休息。下午我们去中山陵拍几张照片,然后就解散,你各处去走走,愿意到哪就去哪,只要不出事就行。后天上午你不要走开,我到这里来找你,然后我们去杭州。好了!你休息吧!我一会回来。”
“你去哪?”陈芳问。
“我随便走走。”我说着出了门。我在街上用手机给我以前的同学刘明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下午去报社找他。我打完电话独自在酒店附近的街头溜达了一阵。到了中午,我回到酒店。
我进房间后发现陈芳刚洗完澡正在卫生间梳理头发。
“我们去吃午饭——”我说。
“去哪?”
“走就得了,管那么多干吗?”
“那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
我打开电视等了她片刻。她从卫生间出来。“好了!”她说。
“不换身衣服吗?”我问。
“嗯——你说我换不换?”她问我。
“你看着办!你可以把脏衣服脱下来,拿给酒店去洗。你要自己洗也行!”
“那换吧!”她点点头道。
“我出去,你快点——”我站起来,走出去。
我在旅馆走廊里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师母我们安全到达,一切都好。师母听后很是高兴,嘱咐我们好好玩,不要惦记家里。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她把门打开。我进去,看她换了条牛仔裤,一件黑色T恤。脚上依然是旅途中的那双旅游鞋。她站在镜子前拨弄自己的头发,我侧眼看了她一下,发现她竟然化了妆。她在学校可从来不这样,这倒让我感觉很奇怪。
“走吧!我好了——”她站在我面前,有点不好意思。
我上下打量她的时候,她冲我甜美地微笑,像是在讨好我。临走,我从床上把我的背包拿起来。
“你不回来了?”她问。
“我刚才说了,你没听见?”
“哦——”她点点头。
我们出了酒店,在一家餐馆吃了午饭,然后去了中山陵。我在中山陵长长的台阶上拉了个游客给我们照了几张合影,算是结束了我要完成的工作。
“你把相机拿着,现在你想去哪就去哪,我要走了。”
“你去哪?你不陪我一起玩?”她站在台阶上问我,那神情明显表露出不想我离开。
“这里我早就游览过了,你还是自己四处走走吧。记住后天上午等我。”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是不是一直在盯着看我,但在我转身走的时候她没挪动地方倒是真的,因为我没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
我找到刘明工作的报社,他一见我就兴奋得不行。
“你怎么想到来看我?是出差还是路过?”他问。
“都不是,我是出来散散心。”
“你住哪?”
“没地方住,所以来找你。”
“哈!你小子找我就是想找便宜。”
“找你便宜不行吗?我到南京不从你身上找便宜还到谁身上找便宜。”
他大笑起来。当晚我住在刘明的家里。
刘明有个三居室的房子。他已经结婚,妻子在机关工作。他妻子对人很热情,我以前到他这里来过,曾住过一两天。当晚,我就在刘明家吃了顿他妻子做的丰盛的晚餐。然后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才洗澡睡觉。第二天,刘明和他妻子都去上班,我一个人在他家里睡到十点多才起来。我到街上吃了饭,然后回来用刘明留给我的钥匙开门进去,一个人打开电视,放了几张碟片看到下午他们下班。晚上,我请刘明和他妻子到餐厅吃饭,喝了不少酒,唱了一晚上歌,然后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他瘦小的妻子搀扶下回到他家中,很快我就躺在床上睡到天亮。
早晨,我睡到九点多钟,起来后冲了澡,穿好衣服,把刘明的钥匙放在茶几上。我给刘明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走了,然后我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