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岳鹏拉开郝益军,看着那名宣布他们退出比赛的裁判,对着他狂笑着。
“我违规了?他们所有的部队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中国人,居然是我们违规了?呵,哈哈……是不是我们绑住双手双脚,不准使用武器,手拿大烟枪,扎着长辫子,穿着长袍,面黄肌瘦地跪在你们面前任由你们宰杀,才算不违规啊?啊?呵呵,哈哈。”
“演习并没有规定不允许这么做,但是演习很明确的规定一个部队只能有配备一名狙击手。可是你们最起码配备两名以上的狙击手。”裁判辩解道。
段岳鹏看着裁判又是一阵狂笑:“拜托找一个合适点的理由好吗?”段岳鹏指着所有的中国队员问道:“还有哪一个用的是狙击枪?”
裁判看着其他四名中国队员手中的枪耸了耸肩,叫投诉的那名队员上来,说道:“他们只有一名狙击手。”
那名队员要求检查段岳鹏的枪,段岳鹏很大方地将手中的枪递给了他。他看了看后对裁判说道:“他的枪填弹五发,可是刚才的第六发子弹是怎么打出来的?”
段岳鹏指了指丑亮说道:“他是我的填弹手,我打完第三发的时候就已经换了弹夹,请问裁判先生,这样算违规吗?”
裁判指着那名投诉的队员大叫道:“真是荒诞,就凭这个你们就断定他们违规了吗?我宣布比赛继续,你退出比赛。”
“真是搞笑,贼喊捉贼啊?”郝益军气愤地说道。
那名投诉的队员恶狠狠地指着段岳鹏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段岳鹏拿起枪,哗啦一声将子弹上膛说道:“随时奉陪。”
比赛继续,段岳鹏马上命令部队向后撤退。
“老大,我们这个战斗位置这么好,为什么要撤退啊?”郝益军不解地问道。
“别问了,趁着现在灰尘满天飞,等一下你就知道为什么撤退了。”段岳鹏边跑边说道。
他们一口气跑出了几百米,在一个幽深的巷子里才停下里来埋伏好。
巷子是典型的欧式老式街区的巷子,同样也是被设计成满目疮痍的样子。好像是二次大战的时候刚被德国的飞机轰炸过一样——残垣断壁,瓦砾成堆,高地错落的高矮墙,罗马式的柱子孤独地矗立着,高贵典雅的铁艺阳台栏杆,半嵌在墙壁上,半圆形的白漆窗户摇摇欲坠的挂在窗台上,雪白的墙壁上,到处都被模拟的图上了鲜红的油漆,看了使人触目惊心。尸体、残肢断臂或完整地躺在大街上,或半掩埋在坍塌的墙壁下面。
设计这个战争场景的人对战场已经完全不报任何侥幸心理,整个战场的残酷性在这个场景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使是段岳鹏这样参加过多次反恐实战的老兵看到这个场面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可以想象老一辈的先烈们在面对二战时最艰苦的中国抗日战场,是如何的惨烈,如何的悲壮。那种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场景,那种荡气回肠的气魄跃然于脑海。
巷战是最需要团队合作的,每一个人都必须绝对信任自己的战友,这样作战力就可以达到事半功倍,一旦有一丝丝的怀疑,整个团队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因为巷战没有绝对安全的死角。你的四面都有可能出现敌人,而一旦其中一名战士开小差整个作战队形就会完全瓦解。而想要不开小差,对战友绝对的信任和责任是最首要的前提。只有对别人负责任的人,才会相信别人对你也是负责任的,所信任的前提是责任。
现在五个人当中只有段岳鹏还没有受伤,他一个助跑,双脚在墙壁上蹬了四脚,双手一抓墙顶,像猫一样跃上了一堵断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