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了？……我就是着急！”

刘芸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张姨，您的意思是说，你希望我妈不为这丢钱的事闷闷不乐，您就把自己的钱放在这褥子下？”

张长兰：“对……对……就这意思！”

王母“哼”了一声：“你把你的钱给我了？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怀疑你了？……我觉得你是做贼心虚！”

张长兰：“不是，我没有做贼，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王母：“我看你就是心虚，你要不心虚，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从我褥子下把钱拿出来，为什么趁着大家都睡着了，偷偷摸摸地进我的屋！ ”

“我……我是觉得……你的钱不是找到了吗？所以……”

刘芸和王文凯对望了一眼。

刘芸打断了婆婆和张长兰的对话，说：“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张姨好心！”

王文凯也劝说母亲：“妈，既然是一场误会，我看，就抓紧睡吧！”

王母把钱交给张长兰：“既然是你的钱，那就还给你吧！”

张长兰看着钱，想接，但又缩回去：“这钱……留着买菜用吧！”

王母毫不客气，接过去，说：“行，你说买菜用就买菜用！”

张长兰神情尴尬。

王可看看几个大人，不说话。

灯光再一次熄灭。

王文凯和刘芸并肩躺在床上。

刘芸问：“你在想什么？”

“应该我问你，你在想什么啊？”

“我知道你现在怀疑张姨！”

“行了，睡吧，不就是三百块钱吗？别替你张姨辩护了！”

“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是为张姨辩护呢？这是事实！你妈丢了钱，不知道被谁偷走了，在家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张姨是好心！”

“照你的意思是说，张姨和咱们一样，都是好心？”

“难道不是吗？”

“行，你说好心就好心，我也不辩解！”

“这事咱得说清楚，这个黑锅张姨可背不起！”

“行，是我和我妈冤枉张姨了，还要不要我向你的张姨负荆请罪？”

“你这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事情的前前后后我都懒得说了，刘芸，我觉得无论你怎么袒护张姨，我表示理解，行了吧！咱们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必须说清楚，你这态度我不舒服！”

王文凯显得很不耐烦：“好了好了，我最后重复一遍，咱张姨是好人，你也是好人，我和我妈有病，行了吧？……你要是还觉得我这态度不好，我就给张姨道歉去！”

张长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从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的争吵声，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3

刘芸从刘帆家出来，下楼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骨架都散了。有时候，她真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停下来的陀螺，不停地转着。

自从张长兰被楚清送到医院之后，刘帆就和楚清闹别扭了，事情也很简单，楚清是明摆着把张长兰扔到医院里，这引发刘帆的不满。楚清虽然理亏，但就喜欢使小性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刘帆只能和姐姐诉苦求助，所以今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楚清从娘家哄回来了。

走在小区里的时候，刘芸接到了顾刚的电话，说是有事找她。刘芸就说自己在刘帆家的小区内，自己正在朝大门口走。说这话的时候，刘芸觉得自己眼皮都睁不开了，太累了。

顾刚把车停在刘帆小区大门口处，从车里出来，看着不远处的刘芸。不知道怎么了，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能看出刘芸的疲惫。

刘芸也看到了顾刚，进车。

顾刚也进车。

刘芸闭着眼睛，把头靠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