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来换了一个地点,她牵着他的手,几乎像是一个秘密的仪式。转过一道走廊,然后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这个房间摆着一张床,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方有一个磁画,画上的美人赤裸,双峰娇挺,两颊发红。她让他躺下去,可是他感觉到她的手有点哆嗦。但是他照做着她的话做,可是男人静静的躺着好一会儿,女人却哭了起来。嘤嘤的哭泣使男人坐了起来,他觉得该安慰一下。忽然,她听见他说,我们就聊聊吧。这有点出乎她的意外。
他们就聊了起来,他们的话题是围绕着她的经历展开的,后来他对她说,你当时没有聊自己家在山区,自己有一个上大学的弟弟,父亲卧病在床。
这使我相信了你的紧张。男人如此说道。
女人说,她当时的确心里有点难过,嘴里也就慌里慌张的,她知道姐妹们都会这样说的,可是她却满腔委屈得说起了自己的爱情。她说她痛恨自己。男人说,别这样,然后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女人忽而笑着将泪水一抹说,你和来这里的人有些不同。男人说有什么不同呢。女人略带撒娇说,就是不同,人家感觉得出来嘛。
男人很相信她的话,当即就把她搂在怀里。男人说他来自江那边的一个城市,他来这里只是一时兴起,说来就来了。
事实上他们真的是聊了一会天,胖子很不相信。胖子说,你别逗了吧。男人走在胖子身后,在厅堂里又折身回来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她给了他。她看见他出了门,消失进下午耀眼的阳光里。那种耀眼的光芒使她恍恍惚惚,她有点难以置信。出房间前,他说他还会来看她的,当时抱着她,用他厚实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忽得眼眶红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男人就用公用电话打响她的手机,她正在长凳子上出神。她怎么能这样呢,她自己也对自己这么说。可是她就是这样了,一直发愣。有几个男人要她过去,她都不予理睬。她的手机在手里颤抖着,她笑了起来,男人告诉她,他下午在这个城市还有点事情,晚上宿在某某宾馆里。如果方便,可以见上一面。她潮红着脸嗯了一声。旁边的姐妹是看在眼里的,她们说,我们这些人和他们那些人是不会有什么爱情的。姐妹间,爱情是很神圣的,她们谈到那个事都一律从不叫做爱,她们说,和自己的爱人才叫做爱。我们这个那应叫性交。性交,这个粗粝的词汇第一次还让她脸红过。之后姐妹们笑话了她的。她当时希望下午的时光尽快过去。后来她对他说,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