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雯晓站起身来,绕过写字台,冲着翁林志就是一顿粉拳,嚷嚷着:“叫你乱说,叫你乱说!”
翁林志一边躲,一边冲着伊涛道:“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伊涛乐呵呵地看着两个人,心里忽然放松了很多。
晏雯晓和翁林志正在嬉闹着,忽然,翁林志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看了上面的号码马上颜色大变,给了晏雯晓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接起来。
晏雯晓给伊涛一个手势,两个人走到书房的另一边,这里放着一套白色的现代沙发,两个人坐下来。翁林志一直在低声跟对方说话,看起来很谦卑,伊涛明白,这一定是一个大人物,一个让翁林志敬畏的大人物。
尽管翁林志是一个有钱人,但是在更广阔的层面上,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形形色色的权力,有钱也是一种权力,但是,钱在绝对权力面前依旧是浮云。也许,翁林志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一个掌握着绝对权力的人,不然,他不会这样唯唯诺诺。
敬畏的产生有时是因为恐惧,而最能让人产生恐惧的,就是能决定你生死的那种力量。
伊涛忽然向晏雯晓提出了一个在他心里盘桓已久的问题:“雯晓,我很奇怪,像翁总这样的人,在国内投资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晏雯晓低声道:“他是隐形富豪。”
“隐形富豪?”伊涛有点不解,赶紧追问了一句,“那他的财富是怎么来的?”
晏雯晓向翁林志那边警觉地看了一眼,低声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最早在国有体制改革的时候赚到了钱,后来在云南开矿,再后来就出了国。”
伊涛问:“他不回国吗?”
晏雯晓说:“偶尔也回,不过一直都很低调,你应该能理解他的。”
翁林志这个电话足足打了有半个多小时,而且越来越严肃,看起来事情很重大。伊涛和晏雯晓也有些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这样让翁林志如此畏惧的人,会是个什么人呢?
翁林志终于放下了电话,他站在那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态。他平静了片刻,按了一下桌上的电钮,马上有人过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翁林志低声地交代了些什么,那人点点头,出去了。
翁林志走了过来,颇有些抱歉地说:“雯晓,伊总,不好意思,有点急事,我要出去一下。我在比弗利山庄酒店订了位,准备招待两位,这样,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一切签单就好了。”
伊涛感到脸上发热,赶紧说:“那怎么好意思?”
翁林志淡淡地说:“没什么,应该的!雯晓,那部戏的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回头我叫国内的人把钱准备好,你什么时候开机,我叫些人去捧场。对了,你在比弗利买点东西给乌梅,我不懂女人,所以有些事情就麻烦你了。至于我送你的礼物,你自己随便挑选。”
说着递给晏雯晓一张卡,晏雯晓居然连客套都没有就收下了。
翁林志提到乌梅,这让伊涛心里顿时有些疑惑,翁林志也跟乌梅很熟吗?他要送乌梅礼物,难道不知道乌梅有丈夫,这样送人家礼物,人家丈夫不会有想法吗?
然而,伊涛还没来得及想,翁林志转头对他说:“伊总,回头你跟你的团队打个招呼,我们的团队一周以后到鹏城,合作愉快!”他伸出手跟伊涛握了一下手,而这次,伊涛完全没有感觉到翁林志的力度。
“合作愉快!”伊涛有点没反应过来,一切就算这么定了?
望着翁林志带着两个绝色美女离开,伊涛看着身边的晏雯晓:“你怎么安排?”
晏雯晓用商量的口吻说:“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先去比弗利简单吃点东西,然后我买点东西,晚上就住在比弗利山庄四季酒店,明天去看你的父母,然后我们直接回鹏城?”
“你不急着回北京吗?”伊涛问。
晏雯晓笑了一下:“没事,我叫经纪人把那个广告拍摄地改在鹏城了,我只是少收点代言费而已。”
“你这样不是亏了?”伊涛问。
晏雯晓调皮地笑了一下:“谁说的?我赚了,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