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了?”
“当然,不喝酒怎么会醉。”
清越赶紧住了嘴,其实她的意思是辰川似乎并没有嗜酒的习惯,况且他做事一向很有节制,怎么会允许自己喝醉?
“喂,嫂子,你怎么了?声音不太对劲啊。”
清越扶着电线杆站稳,仍旧晕晕乎乎的,“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晕,大概感冒了吧。”
“你在外面?”
“……嗯,离家还有段路。”
“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送你二哥回家就行。”
“嗨!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要是嫂子你出了事,我才真没法跟二哥交代。”
她拗不过,四周看了看,倒像是走到了报社附近,于是报出这个位置的地址,坐在一边的花坛边等着秦少唐来接。
清越的头越来越晕,越是眩晕,越是有乱七八糟的片段不断地在脑子里回转。爸爸的自杀,妈妈的艰辛,而后是徐曼丽倒在电梯里哮喘的情景,以及子维坐在对面,他说让她放过徐曼丽。
清越抱着头,只觉得快要炸掉一样,身体发冷,额头却发烫,浑身难受得像承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突然想到辰川了。
此时此刻,就连子维都不相信她的时候,是这个作为她丈夫的男人对她无条件信任。
他说:“我相信我的妻子。”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能给予人无穷的温暖与勇气,如果刚才没有出来这一趟该多好,至少不会再受到另一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