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小舟晃动了一下，竟是慢慢升腾而起，飞离海面。我惊叹俯视，碧蓝的海面上倒映出一只只小舟。神奇，太神奇了。

“如果过了灵石之门又如何？”我转身继续问。他依然稳稳立于船头，海风扬起他乌黑的发丝，冰寒的少年，已然透出一股仙气。

他遥望远处海天相接之处，道：“会成为九殿初级弟子。灵力最好的入九殿之中的成天殿，灵力最低的入中天殿。蓬莱收徒，宁缺毋滥。所以别看去的人多，真正能入蓬莱的却寥寥无几。”

宁缺毋滥？跟我的性格倒是相像。

“那学成的弟子呢？还留在这九殿之中？”

他看了我一眼，似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若不是已经答应你，我不想与你多说半句。”他冷起脸，不情不愿地继续说道，“学成弟子升为中级弟子，可入八殿继续学习，晋升为高级弟子后，进入中心四殿。而中心岛分阴阳两仪，各有两殿乾坤，住的是蓬莱长老师尊。两仪中心为仙尊的无极神殿，也是唯一与天界相通之处。此为中心岛。”原来小小蓬莱岛，却是大大的讲究。

“中心岛四周按四象分出东西南北四岛，岛上四殿，自东往西依次是少阳殿、太阳殿、少阴殿、太阴殿。此四殿弟子为蓬莱最上阶弟子，能入此四殿者，皆为蓬莱精英。四殿之外，依八卦之位列八岛，岛上亦有八殿，此八殿之外，乃九重殿。”

原来蓬莱这么大，遥望远处，依然不见岛屿的影子。我们在海面上已经飞行良久，船速也是极快。红日临近天际，大海被染成橘红之色，甚是美丽。

摇扇欣赏海上日落，心境平和而美好。

我收扇再问：“既然蓬莱分阴阳，缘何不再招收女弟子？”

天命身上寒气骤然升腾，他咬牙横眉：“你怎么跟女人一样啰唆！”

我不动声色，含笑说道：“龙渊啊龙渊。”

他恨恨别开脸，似觉遇到我是他今日最大的晦气，但还是解释道：“因为女子易动情。以前不少蓬莱女弟子皆因动情放弃修炼，嫁人生子，致使蓬莱久无女子成仙。直到十八年前，传说蓬莱终于出了一个悟性极高的女弟子入四象太阴殿成为殿主，却未想，她也动了情。仙尊大怒，从此不再招收女弟子。”

“那个女弟子呢？”

“我怎么知道？！”他勃然大怒，瞪圆了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你再啰唆半句，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轻开折扇，慢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