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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以后之“恋爱时光” 2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作者:郑丽娅


陆小曼在世人的眼里常常被冠以“交际花”的名号,其实这是对她的误解。交际花在人们的印象中应当是热辣、妩媚、世故,喜爱在交际场合出风头并且依托于不同的男人靠出卖色相而生存。陆小曼并非如此,她出身名门,她的父亲陆定是财政部的税务司司长,嫁的丈夫王赓是当时军政界的高级军官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她都是衣食无忧的小姐太太,虽然她热衷于交际,但绝非一般意义上的交际花,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交际场合因为才貌出众而引人注目的交际明星。而且陆小曼的才华不在林徽因之下,甚至可以说是后世很少有人能够比肩的一代才女。

只说一件事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在巴黎和会上拒绝签字的顾维钧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担任北洋政府外交总长的时候曾经向陆小曼当时正就读的北京圣心学堂要求推荐一名精通法语和英语并且年轻漂亮的姑娘去参加接待外国使节的工作。几乎毫无悬念的,陆小曼雀屏中选了。她天生聪颖,加上父母的悉心培养,十六七岁的她就已经精通法、英两国文字,此外,她还会弹钢琴,长于丹青。顾维钧见到陆小曼后很高兴,而陆小曼也没有让他失望,在外交部接待外宾的各种场合担任口语翻译的时候她的态度热情大方、彬彬有礼,对待不友好的使节能做到随机应变,展示了中国女学生的风采。这三年的外交时光使陆小曼逐渐在北京的交际圈成名,追求她的男子成群结队,称她为“皇后”,连给她拎包、拿衣服也是众多男子梦寐以求的“待遇”。陆小曼对这种追求是不屑一顾的,她虽然在外面很出风头,但是从来不乱交男友。直到父母亲在千挑万选中为她选中王赓作为夫婿。

徐志摩喜欢的女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这个女子不仅相貌要美,而且一定要具有一定的文学修养。他最敬慕的女人——曼殊菲儿,和他真正有情爱关系的林徽因、陆小曼都是如此,连“绯闻女友”凌叔华、韩湘眉都是京城名噪一时的才女,甚至暗恋他的赛珍珠也是诺贝尔奖文学奖的获得者。

他其实在寻求一个灵魂的交流者。他渴望他的激情可以依托女性的美貌和才华得以安放。他的诗和情是紧紧咬合在一起的。这样的徐志摩,在林徽因那里受到情感重创后忽然遇到这样的一个陆小曼,岂不惊为天人?

陆小曼呢,在和王赓结婚之后,渐渐感觉到这位夫婿太专注于事业和前途,陪她的时间很少,就算是陪伴着她的时候,两人也没多少共同话题。这段婚姻并不幸福。不过,陆小曼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她过得不好,她也咬牙伪装出自己的幸福来。因为她是名动九城的陆眉陆小曼呀,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和女子羡慕的对象,他们都看着她呢,她不能显示出丝毫的懈怠。但是内心对这桩婚姻渐生悔意,她开始意识到她以前太年轻,压根不懂得婚姻和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情爱这一桩是别人“安排”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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