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晚报社记者来采访的时候,我偷偷溜出来,向谁也没说。
“吕萌事件”闹出大动静来了,听说电视台也要介入,尤主任补天乏力,老祈老板就顾不得和老婆儿子一起好好欣赏北美的奇风异俗、山光水色和自由女神,自个儿先飞回来了,住在市中心马可波罗大饭店,想要摆平各方人士。
尤跃辉主任好几天没空理我,中午送客时在大堂遇见我,当着别人的面匆匆忙忙对我说了一句:
“按既定方针办吧?”
他用的是问号,我想了很久,确信无疑,他指的是要我“白天当股东晚上做夫妻”的那件事。他对我的好感之心始终不改还似乎有百折不挠的思想准备,我不能不承认有些感动,不过他把卖鳗鱼搭配泥鳅的做法引进人生与婚姻领域,我就无论如何不能不心存芥蒂了。看来男人其实都差不多,如果说当时他尤主任的身后有一个卓医生高大的身影,现在那一个影子在一天之内虚化了,他尤主任便显得不那么矮小了,让人有考虑的价值了。
我要去找任青青,我们“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在原单位又是无话不说的姐妹,到A市来那就更是西出阳关的故人了,我不去找她去找谁,她连尤主任荷尔蒙过剩都知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我都拾她的牙慧了,她还不帮我拿主意说得过去吗?
我只去找过青青姐一次,并不是因为我在城北她在城南相隔太远,而是那一回她虽然无所谓却叫我很尴尬很尴尬。
那一回因为到她那边都快下班了,我没去她医院直接去宿舍。她在医院后面不远租了一套六十平米的房间。
屋里有人,我敲了一阵,没料想开门出来的是一位帅弟。他问我你找谁?我说对不起敲错门了,我找的是任青青医生。他说没错,你等等,她就回来。
原来青青姐“金屋藏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