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义面色阴晴不定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在想什么,但是半天没说话。
邵巽也没有打断他,让店小二拿来纸笔,写了四句话,递到了杨和义的面前,杨和义将信将疑的接过,上面写着:酉年必定枉死人,古画作怪宅中惊;猪羊栏边水不好,注定一事也无成。
邵巽站起身来,冲杨和义拱拱手,“杨公子,该说的话我已说,听与不听都是您做主,我先告辞了。”
“邵先生留步。”邵巽走到门口,杨和义方才从震惊中回神过来。“邵先生,我信您的话,可是您既然知我家大难,可有化解的办法。”
“呵呵,这个简单,只要将这幅古字画处理了就好。或转或售,只要字画不在你们家,自然无事。当然能毁掉最好,一了百了。实在不能毁掉,卖掉或者送人也未尝不可,只是难免影响尚在,不能全除。”
“可是家父喜好收集古玩字画,虽不能说是数不胜数,但是至少也有几十余张,我实在不能确定到底是哪张啊!”
“古人有云:纸占一千年,墨占八百年。字画类的古玩,最难久存,时间长了不破自损。而且因为字画不同于其他瓷器铜器,那些东西大部分是随主下葬,转手不多。而字画,但凡年代久远毕竟数易其手。所以,你回去之后找寻你家年代最为久远的一张,也就是了。”
听到这儿,杨和义猛的站了起来,“您是说年代最久远的一张古画?”
邵巽点点头。
只听杨和义在一边咬牙切齿的说:“是它,一定是那副伯远帖。我说蛇四那个老狐狸怎么这么容易就把它送给我爹,原来是想害的我们家家破人亡。”说罢,也没顾的上合邵巽道别,疾步走出去,一会儿看着他的汽车消失了远处。
就在天字号雅间的隔壁,地字号雅间一对穿着长衫戴着墨镜,看起来像是主仆模样的人,再站在窗边,正好看到了杨和义汽车的远去。
主子模样的人摸了摸嘴边的两撇胡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旁边的人听一般:“伯远帖?这件传说中的宝贝,竟然在杨松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