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有求于人,杨松筠倒也没有拉下脸,打着哈哈没有再说话,跟着邵巽一前一后走进院子。
分宾主落座之后,杨松筠也没有半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今天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烦劳邵先生相救。”
“相救?此话何意?难道杨署长也像令公子一般贵体抱恙?如果也是这件事情,那恐怕我还是要说抱歉了,我是卦师,不是医师。”
“邵先生说笑了,这等小事还不敢劳烦您大驾。此番我前来,乃是相请邵先生救命。”
“救命?”
杨松筠清了清嗓子,从杨和义开始告诉他自己遇到邵巽,到后来因伯远帖遭陷,再到朱大老板点名要伯远帖做赔。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邵巽听。
邵巽听完,没有急着说话,反倒是坐着沉思半天,才开口问道:“我有几个疑惑,不知道杨署长能不能给解答一下?”
“但说无妨。”
“第一,朱大老板是从何得知你家有伯远帖这等真品字画的?按理来说,谁家有这等物事,珍藏还来不及,哪会到处去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惭愧惭愧。”杨松筠叹口气,“还不是犬子不争气,学问没见涨,显摆的本事倒是不小。估计还不是他见谁和谁说,才有了今天这场祸事。”
“好,那其二,按杨署长的说法,朱大老板之说借去一观,并未直接索要。杨署长为什么就认定朱大老板一定是要这个作为赔偿呢?”
“邵先生逍遥物外,游戏人间,哪知道官场上的黑暗。我们这些做官的有几个没听过朱大老板的恶名,表面乐呵呵的,实际暗地奸诈之极。如果不是图这幅伯远帖,那何苦费这么大心机来做局?一旦达不成目的,轻则我丢官回家,重则我们一家老小恐怕性命不保。”
“呵呵,杨署长严重了。那第三,杨署长又为什么来找我?姑且不论我只是一个卦师,即便我真有本事能解决这件事情,杨署长又何来这么大宽心让我知道伯远帖的真迹在你府中呢?”
“杨某也是皇城根下长大的,邵家的威名多少还有些耳闻。不是我自贬,恐怕邵兄见过的好东西远不是我等玩古之辈所能想象,又怎么会贪图我这一张不详之贴?既然邵先生之前也曾有过相救犬子,还望再搭一把援手。”
“这事情简单嘛,朱大老板既然是要那副伯远帖,将它送予朱大老板不就得了。一能顺水推舟做人情,二也让坏运势远离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