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这中间有不少的传说。一般顶尖的匠人是不会为平民服务的,他们大部分都被皇家供养着,虽然不居住在皇宫大内,却也是随叫随到。尤其是一些玉雕,牙雕,紫砂的匠人,自己做出来的每件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珍贵。所以虽然有过无数因为供给皇家的器物上留上了自己的暗记被发现而掉脑袋的事例,可是依然阻止不了他们这么干。”
“你说的这个山人也是这个意思?”
“没错,你看,这张《伯远帖》的仿制水平如此之高,几个大家过眼都没看出来真假,这是其一。其二,符合暗记的规律,从来不会留在明处,甚至有可能要毁掉这件东西才会发现。比如林家的那些白瓷礼器和眼前的这张《伯远帖》,将自己的名字留在裱糊的时候会糊上的地方,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发现啊。以前只是听过一些神乎其神的技艺,比如紫砂壶,热水满溢之后,会在水汽中浮现制壶之人的名字。乾隆年间有只九龙杯,更是倒满酒之后才会发现其中的奥妙。古人技艺之高,我辈不如啊!”
木青叹了口气,接着说到。
“在那杯热茶洒在这帖子上的时候,我就看出来有一些不对劲了。《伯远帖》是晋朝之人所述,距今时间怕已不只千年,纸墨早已合为一体。可是这张纸的墨色沾水还会向外浸染,虽然整张字做旧做的很不错,可是这一点还是露了破绽。”
“画都已经是假画了,自然其中所藏的东西也不是真的了。这么惊险的弄到这张《伯远帖》,竟然还是假的,唉!”听到这儿,邵巽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之情,重重的叹口气,和木青无奈的对视一眼,走了出去。木青轻轻的将画作收起来,放入一旁的立柜,坐在了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