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东西呢?”叶珂指了指李玲玉面前、装在证物袋里、因为雷击损坏的手机,“您有什么印象吗?”
“这个?”李玲玉戴上花镜,将那部手机拿到眼前,疑惑地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见过。”
“真的没见过吗?这是您丈夫留下来的手机。”叶珂皱了皱眉,这个案子里,好像又多了一个疑点。
“确实不是!”李玲玉再次摇了摇头,“他现在用的手机是半年前买的触摸屏的手机,当时那个营业员推荐说是智能手机,很好用,这个还是按键的,明显不是同一部。”
“确实。”叶珂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疑点,又看了一眼孙嘉羽,“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吗?”
孙嘉羽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沓照片,递到了李玲玉的面前。
李玲玉一接过那些照片,就差点哭出声来。那些都是章宁一死后拍摄的照片,他赤身裸体地躺在解剖台上,脸色非常苍白,从照片上都能看出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冰冷和死亡的气息。
“请您注意看这里。”孙嘉羽指了指其中的一张照片,那是章宁一的后背,上面有一块很明显的黑斑,“这个,您有什么印象吗?”
“这是什么?”李玲玉皱了皱眉,“不记得他身上有这种东西。”说完这句话,她又露出了一丝自责的神色,“我真没用,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能提供,要是平时多关注他一些的话,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没关系,您已经很努力了!”孙嘉羽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后,又说道,“像这种伤痕,在章先生的身体上有很多,看起来,并不是生来就有的,存在的时间应该也不是很久,所以,如果您想起什么的话,请一定和我们联系,这对我们可能非常重要。”
“一定!”李玲玉擦了擦眼角,“就这些吗?真抱歉,那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要是醒过来的话,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章卫平,说道。
“请您多保重,他一定会很快就醒过来的,换了谁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母亲就这么坐在床前等着吧。”孙嘉羽说着,站起身,整理着那些照片。
“等一下。”叶珂突然伸手,从孙嘉羽的手中拿过了一张照片,照片是章宁一左手手腕的特写,那里有一圈明显是常年戴着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他将照片递到了李玲玉的面前,“请您回忆一下,章先生之前是戴手表的吧?”
“嗯?”李玲玉愣了一下,“是的,他是个时间观念很严谨的人,所以一直戴着手表。”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戴的呢?”
“不戴?不,他一直都戴着手表。”
叶珂皱了皱眉,“那是一款什么样的手表?”
“是一款很老的瑞士手表,当年被评为优秀员工的时候,单位发的奖品,他一直当成宝贝戴着。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叶珂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能请您回忆一下,那只手表的表带是什么样的吗?我是说,是金属的,还是皮质的?”
怕李玲玉不能理解自己的问题,叶珂特意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