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孩子了，”婕玛说，“他是这么告诉我的。罗南五岁的时候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他不想再要孩子了。”

“可是她有可能想要啊。”

婕玛耸了耸肩膀。“我不这么看。她和他一样重视事业，上帝才知道为什么。那真是个烂工作。说实话，我很怀疑他们有没有见面的时间。”

“但这不要紧的。”尼娅姆带着一个不信任的表情说，“她还年轻，婕玛。她以后可能会改变想法。”

“我看她已经很笃定了。”

“但想法随时都会变。”

婕玛拿起杯子，吞了一口酒，说：“我不希望他们有孩子。”

“为什么？”尼娅姆说，“有了孩子后，他就会觉得她不那么诱人了，整天都要喂奶、换尿布。”

“我还是不希望他们有孩子。”婕玛说，“我难以接受他们有自己的孩子这件事。”

“为什么？”

婕玛又耸了耸肩。突然，她不再生气了，声音有些发颤。“我——好吧，现在起码我还是他孩子的母亲。我是不同的。如果她也有了孩子，可能他会爱那些孩子胜过爱基林和罗南。”

“哦，婕玛，不会的。”尼娅姆抱住了她的朋友说，“他不会那样的。你知道他不会的。他非常爱基林和罗南。”

婕玛努力地克制着眼眶里的泪水。“现在他确实很爱他们，”她轻轻地咕哝着，“但是如果奥尔拉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可能会变的。你可以预见到的，不是吗？”

“他不会更爱那些孩子，”尼娅姆坚定地说，“他当然会爱他们，但不会更爱。”

婕玛从夹克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其中的一张，擤了擤鼻子，说：“以前他对基林他们并不感兴趣。”

尼娅姆没有搭话。

“当然，他会和他们一起玩，但是他自己并不享受其中。他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对成年人说话一样。他从来都不会去想他们只是孩子。”

“那现在呢？”尼娅姆问。

“我不知道。”婕玛叹了口气，“他来接他们时我只会说一句再见。我不会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情况。这也是我们离婚时的协议。”

“真抱歉，婕玛，”尼娅姆说，“看到你不开心，我真的很难过。”

“我也是，”婕玛说，“如果我没离婚的话，现在在那艘船上的人就是我。”

“他自费去的吗？”尼娅姆好奇地问，“还是他们公司今年的奖励？”

婕玛笑了。“我不知道。可能他们赚了很多钱，完全负担得起这项开支吧。”

“你们也出去玩过几次啊。”尼娅姆提醒她说。

“阿斯彭，”婕玛回忆着说，“还有开普敦。我真的很喜欢开普敦！”她叹了口气，“尼娅姆，我真的很留恋那些日子。我怀念有钱的日子。我讨厌每天都要算着钱过日子。在这件事上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我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应该可以把它们买下来。”她做了个鬼脸，说：“我不能成天告诉孩子们我们买不起什么东西。大卫的钱是给他们的。倒是我应该穿着麻袋片走来走去！”

尼娅姆大笑了起来。“这不是最糟的情况，”她告诉婕玛，“如果你没离婚，事情会更糟糕。”

“或者更更糟糕的事情是，”婕玛强颜欢笑地接着说道，“我可能宁愿没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