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面红耳赤,急道:“你们不信我,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锦亲王侧妃的堂妹……”
不知谁嘟囔了一句:“你堂姐给锦亲王做了妾,你给二少爷做了妾,有什么区别?”阮真当场就发作,“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装死,高家哄骗我能做正室,我才不会嫁进高家,即便是给锦亲王做个端茶递水的丫鬟,也比在高家强得多。”
高墨言走进来,望着杜若锦时,眼神怪异,俊秀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疑惑和探究,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阮真却像找到救星一般,拉着他的手,说道:“你信我,她真的开口说话了,她根本没有聋哑,她骗了高家,骗了你……”
“住嘴,我高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谈论。她开口说不说话我并不关心,我就是想要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要做我高墨言的妾,还是做锦亲王的丫鬟?”
“你不想回答?好,我现在就派人将你送到锦亲王府。”
阮真急了,含泪说道:“不,不,阮真愿意留在高家做妾。”周围有人哄笑,看见二少爷面色一沉,顿时又鸦雀无声。
高墨言问话时,一直是看向杜若锦,等杜若锦察觉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眼底的笑意是否被他察觉,当下只好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高墨言率先走出房门,阮真狠狠瞪了主仆两人几眼,跟着高墨言身后也离开了。那些看热闹的人对着杜若锦指指点点,看杜若锦后来只是掩面哭,甚感无趣,就一一散了去。
“二少奶奶,绿意,绿意吓惨了……”绿意瘫坐在地上。
杜若锦大笑起来,“这有什么好怕的?看她也不算个精明人,倒是二少爷……”杜若锦敛了笑,问道,“他一向对我这么冷淡吗?”
绿意一怔,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刚想说二少爷对她还不错,吃穿用度时时会过问。杜若锦却误会了绿意的意思,以为这高墨言对自己一向也似别人那般鄙弃,心里不由得烦闷起来。
晚间这场闹剧结束后,绿意便侍候杜若锦睡下,次日醒来的时候,绿意早已起了身,从外面端了水进来,给杜若锦梳洗。
杜若锦发现高墨言并没有过来,也从未回过墨言堂,拉着绿意低声问道:“绿意,二少爷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