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纸渲眼睛望着杜若锦,眼神灼热,似是要将杜若锦给溶化一般,语气却轻松,回道:“纸渲如何不正经了?纸渲一向就是正经处事。”
“好了,有事快说,无事退场。”
高纸渲笑道:“二哥,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咱们一起去登山吧,另外再叫上桑捕头。”
高墨言点头应了,杜若锦只当高墨言听说叫上桑菱才动心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没有出声。听见高纸渲去备马车,高墨言去让人准备一些茶点,而杜若锦回了墨言堂,去换一身利索的衣着,看到床头上放着那个小泥人,鬼使神差地杜若锦揣在了怀里。
走出高府,高纸渲已经将马车备好,高墨言将杜若锦扶上马车,便和高纸渲坐在车头,到了街角拐弯处,接上了桑菱。
桑菱和杜若锦在车厢里闲话着,见马车久久不停,桑菱掀开车帘,问道:“这是去哪里?怎么还没有到?”
高纸渲笑道:“自然就是去妙真山了,否则这近处哪里还有好玩的地方?赶到中午,我们正好在妙真寺用些斋饭,家里的厨子也不知道怎么地,最近做菜总是油腻了些,不合我口味。”
桑菱撇嘴,“哼,要我说,能合你高纸渲口味的可真不多。”
高纸渲回头一笑,望着杜若锦一眼,说道:“你说的到底是菜呢?还是人?”
“你心里自然明白。”
一路上,桑菱与高纸渲不停地拌嘴,反而是高墨言和杜若锦很少插话,都是默默坐着看路上的景色。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妙真寺脚下。高纸渲将马车寄存在山脚下的客栈里,打赏了小二几两银子,小二便从客栈里拿过来两截竹筒,杜若锦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做什么用的。
高纸渲将其中一个竹筒递给杜若锦,说道:“我们上山,路途遥远,难免有口渴之时,这个就是用来接山泉之水用的了。”
桑菱问道:“你体力如何?能不能爬得上去?”
杜若锦想起上次陪大夫人来进香之时,便是自己走上去的,也不见得多远多累,于是说道:“我前些时日来过一次,倒不觉得如何累。”
高纸渲轻笑,“那只是官道,就是专门为了进香的人而修,自然不会觉得多么累,不过那条道上人多脚步杂乱,有伤观瞻,我们今日不如另辟新径,重新找寻一条路登上妙真寺,如何?”
桑菱拍手叫好:“如此甚好,我娘原来是天天念叨,要我来陪她进香,我怎么也不肯,今天倒是有些意思了,一会儿上山后,我就求个符,给娘带回去,她指不定要多么高兴呢。”
高墨言提着食盒,一直不曾言语,跟在杜若锦身后,便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