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急忙拿手去掐高纸渲的人中,片刻他终于悠悠缓转有了气息,杜若锦抱着他喊道:“你说,你说,你这是做什么?”
高纸渲用手摸着后脑勺,明明痛得倒吸凉气,还强颜欢笑道:“纸渲怎能让二嫂一个人掉落山崖?我说,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边。”
杜若锦哭的像个孩子,如果说经历了生死劫难,她还感受不到高纸渲的真诚的话,那么她便是一个傻子了。如果说她可以继续做一个傻子,她也不愿在这个或许一辈子走不出去的崖底做傻子。
杜若锦扑进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着,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大声痛哭,原来哭声可以这么畅快,原来哭声可以这么淋漓。
“高纸渲,你原来就是一个傻子。”
高纸渲不顾臂膀的疼痛,将她揽在怀里,低语:“我愿意做你的傻子,一生一世。”
杜若锦羞红了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用手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因为手上有泥,也跟着抹得满脸都是,见高纸渲忍着笑看着自己,杜若锦再度扑上去,将手里的泥又往高纸渲的脸上抹去,羞恼道:“叫你笑,叫你笑……”
高纸渲不躲也不闪,只是笑着看着她,眼睛里的那种满足让杜若锦感触万分。杜若锦试探着转移话题:“你还能不能站起来?”
高纸渲在杜若锦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两人一步步挪到了一处小湖边,那估计是日积月累的泉水汇集之处。
杜若锦找了一片大叶子,卷起来从湖里盛出一些水来,自己尝了几口,再递给了高纸渲,高纸渲握着那叶子,看着里面的水叹气,说道:“难道你就不怕这湖水有毒,先尝过后会中毒身亡?”
杜若锦面色沉静,说道:“今天如果换成你来为我盛水,你会怎么做?”
“我也会先尝过后,再递给你……”
“那不就是了,你之于我,我之于你,都是一样的心思。”
“可是,你到底是女人……”
“在爱情面前,男女不平等,还谈什么相爱?”
杜若锦与高纸渲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突然杜若锦问道:“你说,会不会有人救我们上去?”
“救未必好,不救未必不好。”
高纸渲的话,杜若锦怎么会不懂?如果将他们救上去,那么他们仍旧要回归各自的身份,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