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队长又问富莉的看法,富莉提起自己对董砚生家庭的印象,“表面上看,董砚生的家境很普通,但他收藏的书画价值昂贵。他与妻子安玉真的关系冷淡,经常几天不回家,可能在别处还有自己的住处。所以这一次,董砚生多日没有音讯,并没有引起安玉真的注意,从道理上也能说得通。”
雷亚峰说:“今天我去董家归还笔记本,向安玉真询问董砚生最近是否缺钱,她的态度很不友好,不过,她透露了一个信息——董砚生在外面有情人,看来董砚生在外面的生活挺复杂。”
高队长说:“这件事非常蹊跷,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先把别的事情全部放下,集中精力,尽快查清楚董砚生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以好好分析一下董砚生的电话清单,看看二十三号那一天他和什么人联系过,二十三号以前的也要查。你们说的四幅画,如果能确定董砚生那天确实带在身边,是一个重要线索,查一查它们的下落,找到了画,也就找到了人。另外,去交警队把董砚生的汽车拖来,重新侦查。”
富莉整理出董砚生此前十余天的通话记录,其中一个北京的号码,从上周日开始与董砚生多次通话,时间都比较长。最后一次在二十三号的上午,通话十二分钟。
二十三号下午两点多钟,一个本地的号码打过董砚生的电话,通话两分钟。这是最后一个主动联系董砚生的电话,富莉决定打过去试一试。电话接通,一个青年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宏海快递,哪位请讲。”
富莉直接报出董砚生的名字,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想看一看对方的反应。那边一片嘈杂之声,好像是在马路上,青年人很不耐烦地问:“什么董砚生?等着就是了,货送到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说完青年人挂了电话,富莉记下宏海快递的名字。董砚生接进的最后一个电话来自快递公司的投递员,价值大打折扣。
电话清单上,董砚生主动拨出的最后三个电话中,下午一点二十五分的一个是打给安玉真的,通话五分钟。另外两个拨打的都是一个相同的号码,对方想必是他的一位熟人。富莉拨通了那个号码,接通之后,那边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富莉径直问:“你好,我想问你知道董砚生在哪里吗?”
那边沉默片刻,“你是谁?找他干什么?”女子的语速很快,清脆之中略带一点磁性,非常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