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你要跟我谈判？还是要跟我说，我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

“不是的，听我说，潘静，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有些事你必须知道。否则，对你不公平。”肖健终于抬起头来，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当初潘静喜欢肖健，就是喜欢他这股酷酷的劲头，而现在，这一脸的淡漠却让潘静感到无所适从。

“我以前什么都不是，你知道，现在医生有的是，什么医院都不缺医生。学医的毕业后，能在三甲医院上班的，那更是凤毛麟角。当初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也没有钱，只在一个小医院里上班。我老婆为了我，付出了很多，她陪我吃了很多苦，最终她找了关系，把她所有的积蓄都搭上了，才给我争取到了现在这个三甲医院的工作。你知道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给她，我保证过的，就是给她一辈子的爱……”

肖健还没说完，潘静迎面就给了他一巴掌。

“伪君子！”潘静骂道，“你给她保证过，那我算什么？！”

肖健没有还口，继续说道：“这些年来，虽然我的工资待遇不错，可日常开销，加上买房，供孩子上学，钱也没攒下多少。”

“别说了！”潘静命令道。她已经意识到肖健接下来会说什么，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结局。心里涌上的愤怒和痛苦，使她眼眶里兜着的泪水再也待不住了，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其实这个家庭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爱、责任、感激还是报恩，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虽然每天回家总是一身疲惫，但每当我进家门的时候都感觉很幸福。”

“你给我闭嘴！”潘静站起身，给了肖健一巴掌，肖健的眼镜被打掉了，他没有还手，只是伸出手，拿起眼镜。

看着肖健腮上红红的掌印，潘静心疼得直打战。可她知道，等肖健说完这些，他们的关系就要结束了，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她不过是肖健消遣发泄的工具。

“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有……有精神病，轻微的。”肖健戴上眼镜看着潘静，潘静惊讶地看着肖健，透过眼镜，潘静看到肖健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有时候会失控。我的这个情况，只有……只有你跟我的父母知道。我上小学时犯过一次，后来一直用药物控制，就没再犯过了，我想我该告诉你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潘静无助地看着肖健，感觉自己的世界就要崩溃了，就等肖健的那一句话了。

“如果让我跟你离开也可以，但我需要一笔钱，补偿我妻子。而且，我也想让你想清楚，你知道我的情况了，如果跟你走，我可能一无所有，可能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工作了，而且，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