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者绝不会是方如中，看体型倒像是早已经遇害的孙杨言。

陈一梵冲向停放孙杨言、黄奇和金富明这三人尸体的房间，一脚踹开门，掀开蒙着尸体的床单。他惊讶地发现只有一具尸体。不会错，这具尸体是因溺死而躯体肿胀的黄奇。

除此之外，孙、金两人的尸体都不在房间内。这也验证了他的怀疑，院子中央的地上摆着的那具无头尸应该就是孙杨言无疑。

但是，陈一梵心中浮起一个更大的疑问。

如果说，孙杨言的尸体消失是被方如中用作替死鬼，那么，金富明尸体的莫名消失不见又作何解？

他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脑海里浮现出一种近乎邪门的可能，心底涌起一股寒意，说：“金富明确实是死了的，对吧？”

郁秋子一怔，说：“你不是检查过吗？他就是死了的呀！”

陈一梵沮丧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使劲摇头说：“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拼命回想金富明毒发时的情景，脑海里一团混乱，他对什么都不敢确定了，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不自信过。

郁秋子安慰他说：“你既然检查过他的呼吸，他应该就是死了的。”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听说有一种药，吃了之后的症状类似中毒，实际上是假死……”

陈一梵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前方，脑子里混乱极了。现在，嫌疑对象居然冒出三个来：一个是死了的老武，一个是不知是死是活的方如中，第三个是不知是人是鬼的金富明。

这三个人都有极大嫌疑。老武拥有天时地利，下手极为便利，而且有各个房间的钥匙，可能就是他半夜用钥匙打开齐妍的房门，杀人后伪造好现场；方如中的心机和算计与凶手狡诈的行事方式最为相符，找替死鬼诈死也符合他的性格；金富明则有假死的嫌疑……

陈一梵在脑海里将这三个人的疑点和特征反反复复对比了好多次，他甚至发现自己无法确定该重点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