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berry tea号称泡吧失身酒首选,温热调酒,暖香清甜,一杯之后,眼前一片灯红酒绿,只剩下醉生梦死。
侍漪晨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说:“没办法,这年头神经病太多了。地球太不安全,我在考虑要不要先回火星算了。”
周乔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声音越笑越开,最后捂着肚子倒在椅背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侍漪晨见状,气道:“你羊痫风发了啊?要我给你打120吗?”
周乔娜还在不停地笑,侍漪晨气极,踹了她一脚说:“能别笑了吗?这件事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周乔娜拼命地点着头道:“要是不好笑,人家帅哥怎么会在电梯里对你回眸一笑百媚生?其实人家很想笑,只是先前将女朋友赶出电梯的耍酷让他不好意思笑罢了,所以只能硬憋着。我啊,就不需要憋了,啊哈哈……”
一句话便戳中侍漪晨的死穴。
“笑吧笑吧,你尽情笑个够吧。”她白了周乔娜一眼,端起一旁的啤酒猛灌了一口。
周乔娜终于笑够了,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揶揄道:“我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是个处呢?你居然到现在还是个处?我怎么到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是个处?这简直太不科学了!哈哈哈……”
周乔娜左一个“处”,右一个“处”,像绕口令一样。
侍漪晨看着周乔娜鄙夷的那副德行,有些郁闷,不甘地反击:“处怎么啦?处犯法吗?”
周乔娜斜眼看她,说:“处是不犯法,但是身为一只奔三的处,而不知诗人笔下的翻云覆雨为何物的女人,你好意思吗?”
“二十九还差一月。”侍漪晨手指轻敲着桌子强调。
“呸!”周乔娜啐她一口,“女人总是不肯在年龄上认清现实。”
侍漪晨摊了摊手,表示随便怎么说,总之她就是死皮赖脸认定她三十没到。
这时,服务生端着Blueburry tea过来,她接过酒杯,碰了碰周乔娜面前的啤酒瓶,浅酌一口。
但凡喜欢泡吧的总是内心期待着一场艳遇。即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过过嘴瘾眼瘾都是好的。
论外貌与身形,侍漪晨与周乔娜都算是中等偏上。周乔娜长得很美很妖娆,全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性感的诱人信息。侍漪晨五官立体,相较于其死党,她的长相英气逼人,她常常说,若她是男儿身,一定会帅到天下无敌手。
时不时有男人来搭讪,但大部分都是些歪瓜劣枣,一遇到此情形,侍漪晨便会搂着周乔娜,四目相对,四瓣唇欲吻又离,冷得搭讪的男人识趣地主动离开。
两人不停地交头接耳,不停地扫荡着全场是否有好货色,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抿唇含蓄,乐此不疲。
“哇,我发现一个好货色。拐角,第一个窗台。”周乔娜突然压低了声音,一双黑眸闪着别样光彩,“不对,是两个。真的好帅哦!我的小心肝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再看就快要跳出来了。”
周乔娜一个西施捧心的模样,让侍漪晨崩溃。
“你太夸张了吧。是有多帅?”历经重重波折,侍漪晨对男人已经没啥兴趣。但周乔娜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让她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间绝色能让看遍天下帅哥的死党这样夸张。
透过重重视线障碍,在昏暗灯光下,侍漪晨微微眯了眯眼,终于将目光锁定在拐角窗台边上的那一桌。她的视力并不是太好,隔着这么远,勉强能看清。两个男人面对面地坐着,一人穿着白衬衣,一人穿着黑衬衣,像她和周乔娜一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喝着酒。好一对黑白无常!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白衣男的脸刚好对着她,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不难看出他相貌英俊、气质非凡。果不其然,见多了一堆歪瓜劣枣之后,总算出现一个好货色。而黑衣男只能看到小半张脸,不过单凭那挺直的鼻梁和很赞的下颌,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她又眯了眯眼,努力想看清黑衣男的长相,可是他却突然将头扭向窗户的方向,很随性地将衬衫的领扣解开,一直解到第二粒,接着又将袖子挽起,露出小臂,白皙的皮肤跟他衬衣形成强烈的对比。相反,坐在他对面穿着白衣男衣着整齐,甚至连领带结都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