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拍拍江湖的脸,她的脸蛋似苹果,还是熟透的、伸手可摘取的样子。他不自禁就舔了一舔自己的唇,才方觉适才不停说话不停灌酒,让嘴唇都干涸了。
江湖微微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她抬头凑到徐斯面前,她的唇贴牢了他的唇。
江湖有很漂亮丰满的嘴唇。徐斯吻上去,才知道不必口舌交缠,唇齿相依一样可以缠绵。可她偏偏探出了一点舌头,灵巧得像条蛇,似是无心,但这勾引着实有力。
女人的舌头灵巧,像香滑的巧克力,真是丝般感受。除了那点酒气。
徐斯丹田之间有股气往上蹿了出来,有点儿动情,也自认是乘人之危。他按住她的下巴,以便抬高她的唇,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臀部。
他就这样靠在自己的门前,接受这一番投怀送抱。撕扯纠缠之间推开门,两个人重重跌倒在门里的地毯上。
先是江湖懵懵懂懂自己爬了起来,一个趔趄靠在门上,又将门关上了。
门里是一个黑暗世界,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徐斯跟着爬了起来,对面的那个女人伸手拽住了他的手。她在四下摸索,无法站牢,好不容易摸到他的手,便紧紧攥着,不放开。
黑暗可以将欲望放大,徐斯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真实的反应,在酒精的催化下,要逐步逐步吞没他的理智。
如果对面的女人理智一些,应当尽快离开。但是江湖贴了上来,揪住了他西服的前襟,仿佛想在黑暗里仔细瞧清楚。
徐斯握住她的手,承担她的重量,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再要倒入榻榻米上的前一刻,他问:“江小姐,你知道我是谁?”
江湖咕咕哝哝,口齿不清:“徐——”
原来她知道。
徐斯又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一次江湖把话讲清楚了:“你觉得我漂亮吗?”她问好,又抬头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江湖迷迷糊糊地问:“这里是五楼?这里的窗子是不是能看到悬崖上的朝阳?”
徐斯胡乱应和,忙于应付本能。本能告诉他,江湖也有一身丝滑的好皮肤,正是娇生惯养出的出水芙蓉,该丰腴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酒香和女性的体香,如同日本海上的完美风暴,一波接一波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徐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他甚至在想也许这位失去父亲的孤儿需要抚慰,故而选择一种极端放荡的方式来发泄。徐斯微微支起身体,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还是又给了江湖些许考虑的时间。不管她有多醉,她都有是否继续下去的主动权。但江湖没有动,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让他没法看清楚她在那刻的表情。
其实徐斯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江湖就好似感到被闪电灌顶,直接劈去她些许清醒意识,更迷惘更混乱,她无力分辨、无力反省,更无力抗拒,心中陈杂的百味被感官的本能驱散了。
那时她是清醒地,自愿地,荒唐地在同他发生了这样的关系。那么,就先好好享受这一通迷乱的际遇吧,徐斯想。
整个过程中,徐斯流了汗,江湖似乎也流了不少的汗,脸上都是湿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湿的苹果。
但是到了半夜,她让他差点当了杀人嫌疑犯。她还一改先前的沉默和迷糊,变得伶牙俐齿,竟然能把握话语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