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下里远远地散开了,但那些狼仍然围着成天与那匹马不放。成天看到野马的周围仍有七八只狼在那里不断地攻击着。野马的身上好像又被狼给咬中了一处,但那些狼都很害怕野马的狂踢,远远地围着,不时地挑逗着那匹马。野马似乎急了,它忽然一阵长嘶,双蹄跃起很高,从那些狼群中跳出,它跳得真高,几乎是从狼的头上跃过,但就在它跳落下来时,一只狼扑咬住了野马的后臀,野马疼得一个激灵,从地上高高地腾跃起来,把那只狼从背上摔下,其他的狼趁机扑了过去。
成天急了,他一勒缰绳,“先知”的头一昂,纵了过去。成天就在擦过那只狼的瞬间,手起刀落,狼的头已经削去了一半。他的速度太快了,就在马刀从那只狼身上削起时,他已经转到了那匹马的侧面,一刀下去,砍中了另一只正在扑过来的狼爪。狼的前爪应声掉到了地下。仅仅几秒钟,围攻着的狼群就被成天赶开了。那匹野马的身上好像有几处给咬伤了,血溅了一身。野马的头用力扭回去,用舌头舔了下身上的伤口,然后一声长嘶,向远处奔去。成天看到那匹马回头的一瞬间,眼睛里蕴含着一种感激。这目光让他很舒服,这时王青衣呼喊着扬刀冲了过来,狼们有些惊慌,搞不清来了多少人,转身向后退去。狼逃走时的速度很快,十几匹狼分头向不同的方向跑去。王青衣打马追赶了过去,用力砍向一只逃走的狼,刀尖只碰到了那匹狼的背部,那匹狼一个滚翻,爬起来急急地逃走了。王青衣打马欲追,成天拦住了他,说:“不要再去追了,草原上的人从来不追逃走的狼。”
“我的马刀才刚刚抽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去与那些狼拼一次哪!”王青衣有些遗憾地看着那些逃走的狼,“这些狼的胆子真是太大了,大白天还敢跟人斗!”
成天把马刀上的血揩净,马刀上砍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那个缺口里嵌着部分骨渣,还有一点点毛发,沾血的刀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味。他用力呼吸了一口,把刀放回刀鞘。“草原上的狼成群地出来袭击一匹野马,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刚才你看到没有,那匹野马的力量真大,它几乎一抬蹄子就会踢飞一只狼。”他看着那匹野马消失的地方,叹息着自语:“它现在会在哪里呢?它身上被咬伤了好几个地方哪!”
“那匹马能活着,就不容易了……”
成天笑着没有回答王青衣的问题。他兴奋地低语:“刚才那匹马在逃走时,我看到它的眼睛了,那家伙对我说谢谢了。”
“是吗?”王青衣看着成天那种得意劲,有些不屑地抖抖缰绳,说:“你迟早要被那匹野马给毁了,你知道吗?你谈起那匹野马时,好像是在谈你的爱情。你眼中的神色让我担忧哪。太爱一件东西,往往容易被那件东西所害。因为爱是一种缺点。”
“这种说法倒是挺新鲜的。不过我宁愿被这样一匹野马毁掉。”他似被什么触动,“如果可能,我想把那匹马给捕回来,就在下周。”
王青衣怪异地看看成天。“你确实是一个过去的人。”
“什么?”
“兰静说的,他觉得你身上有着太多的古典的东西,有时候会认为你是某部过去的影片的主角。女人的直觉真的太可怕了。我发现她说得好像很对。”王青衣含意不明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