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男人的武器就是源源不断的脏话,而第二种男人就比较委婉,会使用撒娇等新式战术。总之他们互相看不起,彼此瞧不上,偶尔还对骂上几句,比如“你这种烂货也有脸出来混”或者“你这种老狗怎么还不去死”之类。他们你来我往,就像两台碰碰车。其实,男人像女人,女人像男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本就是一个性别模糊的时代。就如同西方人热爱大卫·鲍依或者戴安·基顿一样,我们也可以接受某某某。
真正可怕的还是第一种男人,他们设置了很多人为的定义,他们说男人应该这样男人应该那样,而一旦有人脱离了这种标准,他们就会破口大骂,群起而攻之。他们说男人应该豪迈,但豪迈是个空洞的词汇,杀人放火也很豪迈。他们说男人应该洒脱,但公款吃喝也很洒脱。他们说男人在酒桌上应该痛快,但痛快……我可以说酒精中毒也算一种痛快吗?我们可以看到,这种野蛮的利用男性气概来压制别人的威权意志——在很多时候它被粉饰为领袖气质以及男子汉气魄——构成了男权社会的基石。这样的社会里,有着很多煞有介事的男人,在那里挥斥方遒,所谓的气魄掩盖了其无能和平庸。一种模糊的契约以及一种看不清底牌的神秘,使得这种男权思想大行其道,丑陋地延续了上千年。
所以,如果一个男人不能给你具体的办法,而只是谈论着某种空泛的行为准则以及概念,并试图通过这些东西指挥你、强迫你、否定你或者命令你,那么不管他看上去多么有男人味,你都应该让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