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实际上，我想对我来说浪漫的概念是昨天晚上才出现的。（我没大声说出来。）

“每个类似这样的好点子都是一次操作系统升级。”她笑着说。舒适的领域。“作家们负责一部分。人们说莎士比亚创造了内心独白。”

哦，我很熟悉那段内心独白。

“不过我想作者们要轮流来，”她说，“而现在轮到程序员们升级人类操作系统了。”

我无疑是和一个谷歌的女孩儿在聊天。“那么下一次升级是什么？”

“已经开始了。”她说，“你可以做所有的这些事，就像是你同时处在多个空间一样，而且这很正常。我是说，看看周围。”

我环顾一周，看到她想要我看的：几十个人坐在小桌子旁，都俯向他们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并不存在的地方，然而似乎比“美食家之窟”更有趣。

“不古怪，也根本不是科幻小说，是……”她放慢了语速，眼睛里的光也黯淡下来。我想她觉得自己太投入了。（我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有相关的应用程序吗？）她的脸颊变红了，血冲上皮肤表层，她看起来漂亮极了。

“好吧，”她最后说，“只不过我认为想象‘奇点’是完全合理的。”

她的真诚让我笑起来。我感到自己很幸运，能和这个聪明乐观的女孩儿一起坐在这地下深处的餐厅，身处发亮的未来里。

我决定是时机向她展示升级版3D书店了，现在模型有了很棒的新的时间数列性能。你知道：还仅仅是个原型。

“你昨晚做的？”她说着挑起一条眉毛，“相当不错。”

我没说这花了我一整晚还有今天早上的一会儿时间。凯特可能会觉得是十五分钟。

我们注视着彩色的光一个弯过一个。我倒回去，我们又看了一遍。我解释关于英伯特的事——原型的预测功能。

“也可能是运气。”凯特摇着她的头说，“我们需要看更多的数据，以确定是否真有个模式。我是说，也许只是你在假想，就像是火星上的脸。”

或者像是你完全确定一个姑娘喜欢你，但是结果证明她不喜欢。（我没大声说出来。）

“还有更多的数据可以加入这个可视化程序吗？这才涵盖了几个月的，对吗？”

“呃，有其他的日志本，”我说，“不过它们不是真的数据——只是描述。而且要输进电脑得花一辈子时间。都是手写的，我自己几乎看不懂自己写的……”

凯特的眼睛亮起来。“自然语言语料库！我一直在找理由用图书扫描仪。”她拍着桌子咧嘴一笑，“带到谷歌来，我们有个机器可以做这个。你必须把它带到谷歌来。”

她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在她说“语料库”这个词时，嘴唇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