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台湾玉女李烈铺佐才子罗大佑十年,最终孑然一身黯然离场。最惨的当属法国的卡米耶·克洛岱尔女士,她的才华远远高过她的情人,但当她为伟大的罗丹耗尽心力后,最后结局是在疯人院里孤独终老。张爱玲那句“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我将只是萎谢了”是所有爱上才子后失落的女人们的最佳写照。
强悍睿智如张爱玲都难逃此劫,更何况其他。目力所及,逃离这种命运的女性没有几个。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以女明星为例,香港有林忆莲,内地有徐静蕾。这些女人共同的特点是都借助了才子们的提携,以平凡资质几度华丽变身,成就了自己无可企及的圈内地位——不错,她们给过才子们灵感,但同时才子们也用才华成就了她们——我想才子们大约也乐于与这样的女人恋爱,因为安心,因为不用面对怨妇。你看林忆莲与李宗盛分手时多么洒脱:“我们都很好,亦做了一些准备。迎接各自的未来,似乎也不那么遥远……就让生命多添一种色彩吧。”
波伏娃说:“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变成的。”
女人大部分都经历过痴情小女人的阶段,徐静蕾拍过《一个女人的来信》,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在我看来简直是自私的茨威格灌给执着小女人的迷魂汤。林忆莲亦唱过《情人的眼泪》《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那是多少怨妇的心声。谁不是从那可怜的弱小的依赖的女人走过来的,只不过有的女人永远那么傻,有的女人却能穿江过海,在无常世事里,炼就自己的兰心慧质,走上通向心智成熟的道路。
我不知道林忆莲恋情如何,只知道这恋情于她是锦上添花,有当然好了,失去了那就再找。看到这样的女性,真让人开心,她们给了我们最生动、也最深刻的启示——
第一,创造拯救生活,延展生命阔度,远比小情小爱更有意义。
第二,永远选择滋养你的人,如果不行,至少远离那些消耗你的人。
第三,相信你自己,更相信成长。
其实细究起来,这些都是普通的为人准则,男人们几千年来都在实行,只不过当女性也学会运用这些准则时,我们会诧异她的“无情”。有何无情可言呢?自古情多累美人,有时候无情一点对大家都好。
在这个竞争与性别无关的激越时代里,女性与其梦想依附他人,永远不如成就你自己。与其惧怕无常,不如正视无常,既然世间一切均无常,无忧亦无怖的方法只有面对。
习惯无常才能靠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