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本根本不拿中国当国家看
在近代西方工业化大潮冲击下,一些日本政治家对本国地理、资源上的自卑情绪演变成急于改变劣势的自补自救心理,自补自救心理的超常膨胀,催生出与极端政治相符合的一系列对外侵略政策,被独裁军阀奉为至宝的侵略政策,促使自补式的内部“强军”和外补式掠夺的疯狂。
两种疯狂给日本带来的物质上的“狂喜”,诱发原有政治理念上的极端像癌细胞一样发生裂变,并迅速扩散到整个国家机体,国家机体的变化首先使国家机器变成了战争的发动机,日本的当国者在隆隆作响的战争马达声中,彻底失去了理性,在失去理性的政权操纵下,军人将对内恐怖扩展和放大到整个被战区域,其野蛮性暴露无遗。
日本不拿中国人当人看
日本是个极端主义盛行的国家。极端的本质是国家意志的极端化,其对内取向是“国家至上”和“天皇崇拜”,追求民族构成的“纯粹性”;对外表现出来的心理基础往往是所谓的“种族优越论”,追求建立地区乃至世界霸权。
日本的种族优越论来源于日本神道。日本神道信奉者认为:“天若无神道,则无三光(日、月、星),亦无四时(春、夏、秋、冬)。地若无神道,则无五行,又无万物。人若无神道,则无一命,也无万法。”据此可知,神道是唯心的,认为神创造万物并主宰一切。这种唯心的世界观之下产生的社会历史观极易走向绝对主义。
在神道论的体系中,信仰的核心是神国论,神国论派生出绝对主义的意识形态——皇国论。“神道是日本民族祖先依赖的生活原理。日本民族以尊奉、赞美、体现和发扬皇祖天照大御神的御神德作为生活准则,作为国家理想。”如此而论,作为“神国”的日本国家便具有了至上的伦理地位和绝对的权威。甚至在日本流行一种“根叶花实”论:“我们日本是种下去的种子,中国表现为枝叶,印度是所开之花,所结之实。所以佛教是万法之花实,儒教是万法之枝叶,神道为万法之根本。儒佛两教皆是神道之分化,以枝叶花实显现其根源。”中国文化也就处于日本文化之下。
这种神道哲学,是日本极端国家主义最重要的价值源头和文化根源。日本所以自认为是“万国之冠”,在于“它是普照四海四方的天照大御神出生的本国,因而它是万国之本源的国家”,“至于本朝的皇统,乃是普照世界的天照御神的后嗣,正如天壤无穷的神敕所说,直到万世后代也不动摇,只要有天有地,就一直传续下去”。周作人曾说,神道哲学,培养了日本人“对于国的感情”,又由于“日本在历史上没有被异族征服过,这不但使国民的性情可以使它比被征服的民族更要刚健质直一点”,同时,还使日本人生出了一种“军国的欲望”,这种“优越感之恶化”,又养成了国民的“兽性的爱国”思想情绪。张学良对日本的认识和周作人有类似之处,但比周作人更深刻:
日本民族因为地理上的关系,过去少受挫折,所以日本人普遍的有一种骄矜的心理,这就是所谓日本民族的优越感,或认为大和民族不得了,定可“耀武扬威于大陆”!
少数人认为中日两国是同文同种,因之两国关系应该调整,容易调整。这更是一个错误的理解。其实同文同种的关系,并不能抵消一点当前的冲突。同文同种关系,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简直微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