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告之四:战犯“入靖国神社”,“日本还是一个侵略国家”
被武士道武装起来的日本军队如同一个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瓶子,只要穿上了“皇军”的军装,军人就被纳入了“只知向前”的不归路。
武士道有一句话,就是武士出门,今天早上我出门,我还回不回来,我不知道。
日俄战争的时候,日本工兵去破坏俄军的铁丝网,他们身上带着炸药,每个兵躺到铁丝网那,这样把铁丝网炸开了。
这也是历史传统下来的。让他们投降比死还难,他宁可死也不投降。
日本现在解除武装,不让它搞,一旦它恢复,它还一样。
现在日本把他们10个人都入到那个靖国神社,他们10个人\\[地位\\]很高啊……日本的事情都是他们几个惹的。
他们这10个人入靖国神社,可以看得出来,日本还是一个侵略国家。
张学良说:“我只说了事实,让别人了解。我的看法对错,这是另外的问题。”张学良:《接见日本广播协会电视台记者的谈话》。
日本军国主义能否真正复活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也可能日本极右势力重走军国主义道路的梦想会被日益强大的国际正义力量所挤碎,不过,不管“日本还是一个侵略国家”的判断是对还是错,将战犯移入靖国神社供人参拜,必然使得日本人的历史观和战争观发生模糊和混乱,同时也会给极端思潮的泛滥提供温床。错误的历史观、战争观一旦同极端的民族主义纠结在一起,即使历史不会重演,也会严重地伤害中国人民等亚洲人民的感情,即使参拜靖国神社不是日本军国主义复活的风向标,也是值得警惕的信号。
综上所述,张学良的一生,深刻地经历和体验了身为弱国军人的屈辱和愤怒,近代日本给他和他同时代的人造成的心灵创伤,是和平时代的人无法理解的。因而,从横向上说,他对日本政治极端性、日本军队野蛮性、外交人员狡诈性的认识要比一般人强烈得多。同时,他又在比较中看到了日本的长处,日本的军事教育、军事训练、先进的军事装备令他羡慕,他也悄悄地效仿过,一度也产生过恐日的心理。这种憎恨与佩服、畏惧与效仿的相互交织,构成了张学良日本观的矛盾性特征。
从纵向来看,以“九一八”事变,尤其是以旅欧归来为界限,张学良的日本观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前期以恨日、恐日、师日相互交集,后期以强烈的抗日为主线,晚年提出防日的忠告。
总的来说,在张学良同时代人中,很少有哪个人的日本观是如此的客观而完整、真切而深刻,既富有对历史回望时散发出的沉重,又充满着因企盼中日友好而萌生的放心不下。
说他的日本观客观,因为他对日本的这些看法是基于他晚年对历史的疏理,一甲子多的时间基本平复了他的昔日之恨。
说他的日本观完整,因为这位世纪老人到了晚年还在密切关注着日本发生的一切,而且这种关注不断地变换着角度:感性、理性、人性,民族的特性、历史的惯性、文化的传承性……
说他的日本观真切,因为他对日本的每一个看法都源于大量的、带血的事实,而且这些事实不是他亲耳所闻,就是亲眼所见,更多的是亲身经历。
说他的日本观深刻,因为他对日本关注时间之长、对日本观察之细、对日本了解之深皆甚于常人。
因而他的回望是有分量的,他的放心不下是值得沉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