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反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明目张胆的嗤笑。
刘玫推着病历车走过来,笑着调侃道:“哟,咱们一向眼高于顶的聂医生,今儿个怎么难为起一小丫头来了?”
那娜立马上前帮忙推车,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认真地说:“刘护士长,聂医生没有难为我。”
刘玫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聂唯平。
聂唯平冷着脸,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刘玫却不愿意轻易放过他,高声喊道:“小平哪,你千万别忘了,这小丫头可是我的人!”
聂唯平的脚步顿时加快。
刘玫得意地回头,就看见小丫头敬仰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问:“怎么回事?”
那娜是实诚孩子,做不来背后告人黑状的事来,只说聂医生让她采集化验的标本。
刘玫估摸着这俩人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点了点头说:“那你就按照要求来,采集完了和条形码一起放在护士站的台子上,不要弄乱了,十点会有人来取。”
那娜忙不迭答应,将病历车推进办公室就拿着单子去采集标本。
有的病人还好,只要把东西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采好放进试管里就可以。
但脑神经外科有太多无法自理的重症患者,这时候就要那娜亲自上阵了。
尿液倒好,卧床病人大多插了导尿管,直接从尿袋中采集就成。
可大便就比较恶心了。
还有绿脓黏稠的痰液……
那娜不是没做过这些,拿着棉签也能很熟练地采集好放在试管中。可她从来没有一下子采过那么多份。医用一次性口罩透气性不怎么样,透味性倒是很好!她已经戴了两层口罩,还是能闻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紧赶慢赶才赶在十点前全部弄好,试管架上满满的都是她一个人采集来的标本,那娜泪流满面地摘了口罩拼命呼吸,第一次觉得消毒水的味道是那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