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搂着聂唯平哭得十分投入,小小的身子温温热热地紧贴着他,像是一株在风雨中飘摇许久的藤蔓,终于找到了依附便紧紧盘缠其上不愿放手。
那娜哭得整个人在聂唯平怀里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糊了他胸前一片,就是不肯撒手,断断续续地哭诉道:“哥,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我和小远天天想你……哥,郝哥哥,求你不要离开我了……”
聂唯平没怎么听清楚,只听见了“好哥哥”,不由得皱了皱眉,温厚的掌心缓缓抚过她的背,难得温柔地开口安慰:“别哭,我不走。”
那娜哭得打嗝,依然紧紧搂着聂唯平的脖子不放,声嘶力竭地哭了半天,突然歪过脑袋,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酸臭的酒味冲得聂唯平差点跟着吐出来,半边上身很快感觉到一股特别的温热,还在沿着胸膛缓缓流淌。
那娜全部吐在了聂唯平身上,搂着他又糊了自己一身,臭烘烘的,让聂唯平整个人都石化了。
聂唯平僵了许久,直到那娜吐完了舒服了,搂着他哼哼唧唧又睡过去,才用力闭了闭眼,握着紧紧缠在脖子上的两条手臂,狠狠拽了下来。
聂唯平屏住呼吸,一脸嫌恶地丢开那娜,手忙脚乱地扒了衬衫丢进浴室,然后迅速冲个澡,换上宾馆的浴袍,再出来,那娜已经沉沉睡去。
聂唯平恶狠狠地瞪了她许久,终于认命地重重叹息出声,将她的衣服扒了,拧了条热毛巾简单擦了擦,然后拿干净的毛毯把几近全裸的小土包子裹了裹,抱起来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那娜的屋子太臭,床单都脏了,聂唯平懒得收拾,只好将人抱回自己的房间。还好宾馆的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聂唯平不由得苦笑,突然觉得怀里的人很像古代侍寝的嫔妃,剥光光,洗白白,然后被子一卷送入皇帝的寝殿。
聂唯平一阵恶寒,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小土包子要是侍寝的嫔妃,他不就成了扛人的太监了吗!
聂唯平手一抖,将那娜连人带毛毯丢在床上。大概因为到了舒服的环境,那娜咂巴咂巴嘴,拱啊拱,拱进了被子里。
聂唯平折腾了那么久累得要命,便十分不客气地将那娜推到床角,躺下来长手长脚舒展开,霸占了大半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