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L市,聂唯平直接指路让司机开去总医院,天色不算太晚,还能在医院下班前把手术记录整理完交上去。
那娜揉了揉眼下车,打了个哈欠自作多情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双手抄兜快步走来,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显得干练又精明。
“哟,这不是咱臭名昭著的毒舌专家吗?”
聂唯平冷淡地看着来人:“开膛手。”
那娜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好奇地眨了眨眼问:“这位是?”
女子笑着打量了她一番,伸出手道:“我是聂唯安,心胸外的。”
好吧,果然是开膛手……
那娜突然反应过来,惊讶地问:“你和聂医生……”
聂唯安无奈地耸了耸肩:“很不幸,正好是兄妹。”
那娜连忙自我介绍:“聂医生你好,我叫那娜,轮转期的护士,现在神经外科……”
“够了。”聂唯平不耐地皱了皱眉,冷淡地打断她们,“有完没完,赶紧走人。”
聂唯安眼尖地看到他下巴上的伤,顿时惊了一惊,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哟,哥哥你这是整容去了?难怪我瞅着你今天格外顺眼哪。”
聂唯平冷笑:“是啊,看到我整得跟你没有半分相像,当然会顺眼很多。”
聂唯安早就习惯了,论毒舌她永远比不过自己的哥哥,她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斜眼瞅着一边的小护士,暧昧地一挑眉:“几天不见换了口味?你们也克制点,别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聂唯平冷冷地说:“你想多了,剃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刮伤了而已。”
聂唯安嗤笑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哥,你别忘了我跟你同行……要是连刀伤和咬伤都看不出来,我岂不是辜负了‘开膛手’的名号?”
“我要是想糊弄住你,直接说疯狗咬的也比刮伤靠谱。”聂唯平淡淡嘲讽道,“我以为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听到我随便找的借口就该知道我不想回答,谁晓得你还是那么不知趣。”
那娜在旁边听得咂舌,不愧是兄妹,一个给人开瓢,一个给人开膛,骂起人来都这么……杀人于无形,这家人可真够血腥啊。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聂唯安轻轻冷哼,在她哥寒意十足的眼神中镇定自若、从从容容笑道,“娜娜,我很喜欢你,有时间来找我玩啊。”
那娜诚惶诚恐地点头,刚要客套几句,就被聂唯平一把拎起。
“走人了!”
聂唯平听着身后传来的得意笑声,颇为头疼地加快了脚步。
那娜被一路拎到外科楼下,聂唯平将她随手丢开,一句话也没说就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