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也知宣称安宁去宰相府做客终究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一时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只得笑道:“劳妹妹挂心了。安宁这孩子从小在着宫里长大,出了宫难免有些乐不思蜀了。本宫这也是小毛病,何必让她也跟着担心?让她多玩两天便是。”随即又刻意轻咳了几声,侍立在侧的琉璃贴心,忙高声说道:“娘娘,奴婢这就去将阮太医请来。”
“不必了,本宫休息一下便可。”我叫住了琉璃,朝苏妃歉然一笑,道,“妹妹,本宫需要好好休息,你先回吧!”
苏妃见我如此,讪讪一笑,道:“娘娘好生休养,臣妾告退。”
我闭上了眼,苏妃则被琉璃送出了未央宫。一会儿后,琉璃又进来回话,说苏妃已经走了。我虚应了一声,又让人往苏妃宫里赐了些珠宝。
得了清净,我反复地想苏妃的话。
她字里行间无不在告诉我她对我遇刺一事知根知底,但我却觉得那事非她所为。派人去行刺我之后又有恃无恐地来我面前炫耀,无疑是愚蠢的做法。若这事与她无关,幕后之人定不可能告诉她这事,她想知道一切就只有从未央宫的宫人口中探听。
若苏妃是从未央宫宫人的口中得知我受伤一事,那么当日刺杀我们的那些人又是受谁指使?
知道我出宫的,除了这后宫里的各宫主子外,就只有我未央宫的宫人们和殷翟皓。那些嫔妃们平日里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私下又有谁知道真相?
会是她们其中之一吗?
不管是谁,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我的手不由捏紧,动了动身子,扯动了背后的伤,却感觉不到疼痛。